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夕之間厲家就像是被割了大動脈一樣,所有合作和投資都出了問題。
他不禁開始懷疑,真的是沈衡嗎?
沈家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蘇眠月的電話就是這個時候打過來的。
“喂。”
厲哲瀚聲音難掩疲憊,沙啞的讓人聽著有些刺耳。
“厲哲瀚,你要是不想你兒子出事,就從現在開始盯緊了的薑皎皎,厲尚岩的情況不對,他在害怕薑皎皎——”
厲哲瀚語氣譏誚,打斷蘇眠月的話。
“你有什麼資格說皎皎,你不在的這些年,都是皎皎照顧岩岩的。”
“現在想要來我麵前挑撥他們的關係,蘇眠月,你心是石頭做的嗎?皎皎是做過錯事,可她對岩岩從來都是真心實意的!”
厲哲瀚像是要將心底的怒氣都發泄出來一樣。
蘇眠月臉色沉了幾分,“我言儘於此,厲哲瀚,以後要是後悔了,那也是你活該!”
楚玥看著蘇眠月冷靜的掛斷電話,也沒有要下去看的意思。
“真不管了?”
蘇眠月冷笑,“嗯,反正我對他們來說從來都是外人,何必自找不痛快,我有安安就夠了。”
楚玥也聰明的沒有再提這件事。
……
郊外的倉庫內。
這裡是戰氏的一處產業,隻不過這裡是老倉庫,已經荒廢了。
此刻,一個被繩索緊緊捆束住的男人跪在地上,臉已經腫的像是豬頭一樣,可還在不停的磕頭求麵前的人饒過自己。
男人手被彆再後麵,說是磕頭,實際上看起來就像是蛆蟲在地上拱來拱去。
“想起來了嗎?”
戰肅坐在麵前的椅子上,輕蔑的視線落在麵前的男人身上。
他身上還穿著那身便宜貨,渾身上下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塊錢,可穿在他身上卻儘顯矜貴優雅,讓人移不開眼。
“戰總,您大人有大量,我真的不知——啊!”
求饒聲被打斷,換上是一道慘叫聲,男人的腳踝被保鏢死死踩住,力道正好,讓人疼痛難忍,但又不至於踩斷。
“真想不起來?沒有收過禮嗎?那二十萬的流水可不算乾淨,要不要我再幫你想想?”
聽戰肅提到二十萬,男人霎時間僵在原地。
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留下來,眼神不住的四處亂瞟,心虛都寫在臉上了。
也不知道剛剛有什麼膽子,敢在戰肅麵前耍小聰明。
“我、我也不知道,那人隻是給我二十萬,讓我支開那一樓層的護士,我就叫護士長給他們開會,至於監控,我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啊!戰總,我真——”
男人求饒聲被打斷。
“開個會就給二十萬,你耍我呢?”戰肅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在醫院看到修複好的視頻時,戰肅猛地反應過來。
那人是如何悄無聲息進去病房的,安安的病房是他以戰氏的名義特殊關照過的。
所以隻有一種可能,醫院內部有接應。
“我——”
“想好了再說,我可沒有太多耐心。”戰肅攥著手,指節哢哢直響,那沙包大的拳頭舉起,好像下一秒就要打到男人身上一樣,男人抖若篩糠,到了這會他也不敢再隱瞞了。
“是、是藥劑,那人給我二十萬,讓我找一種可以悄無聲息要人命的藥劑,我的醜聞都被那人知道了,我一時害怕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