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陸飛羽還能察覺到：
在空羽成為神話禦獸後，他靈魂深處相對應的禦獸契約也有了些許變化。
他細細感悟片刻，雙眼睜開，看向空羽，眼中閃過莫名神韻。
這禦獸契約的變化就一點：
禦獸師身死之後，空羽將不再隨陸飛羽死亡，而是會被天地限製，於秘境中長存，直至壽元耗儘。
“挺好的。”
感知到這一點，陸飛羽開口感歎道。
人類的壽命畢竟是有限的，完全比不上禦獸。
若是自己自然老死之後，這些陪伴自己一生的禦獸也會隨同自己死亡，宛如殉葬一般。
那陸飛羽才受不了。
憑什麼啊？
禦獸征戰一生，連一秒一刻的自由都未曾享受，就得跟著禦獸師一起死亡。
那對禦獸而言也太不公平。
哪怕是封建社會的皇帝，都極少有這麼壓榨下人的。
因此，當得知禦獸不會隨著自己死亡而死後，陸飛羽心中反而升起一絲輕鬆。
空羽進化完畢，陸飛羽也沒了繼續留在禦獸空間的想法。
換作以往，禦獸進化，陸飛羽是必須得陪所有禦獸玩耍一番，增進感情的。
不過如今時間緊迫，這點小事就暫且擱置。
思緒轉動間，陸飛羽意識一沉。
下一秒，他眼前場景突變，意識重回肉體。
他睜開雙眼，隻見相柳九個頭顱各看向一個方位，完全是三百六十度毫無死角地守護著自己。
“眼睛多就是好辦事。”
見此，陸飛羽笑著說道。
聲音清朗，在此片天地中久久回蕩。
相柳九個頭顱猛地扭轉，看向陸飛羽及其肩頭站立的丹紅小鷹。
十八隻眼睛中，齊齊閃過驚疑之色。
這短短半小時沒見，自認為禦獸中戰力第一的它，居然從這神駿紅鷹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危險感。
這個發現，頓時讓相柳有些挫敗。
沒想到，自己戰力第一，唯一神話禦獸的地位，還沒維持兩天便被空羽打破。
想到這裡，它九個腦袋同時低垂，神色萎靡。
眼見這般場景，陸飛羽失笑，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之色。
這好好的神話禦獸，怎麼還爭風吃醋起來了呢？
你相柳，在華夏便是威名赫赫的凶神，引得上古人皇黃帝親伐。
到了東瀛更是被奉為一國神獸，日夜供養，怎麼還這般小家子氣。
這九個腦袋共用一個心臟，心眼就變少了？
陸飛羽心中吐槽。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禦獸，他不寵誰寵。
心中想著，陸飛羽上前兩步，柔聲安慰數句，這才又哄得相柳喜笑顏開。
九張蛇嘴大張，發出震天動地的哄笑聲。
“行，走吧。”
看到禦獸情緒恢複過來，陸飛羽拍了拍縮小站在自己肩頭的空羽，低聲道。
聽到這話，空羽嘶鳴一聲。
鷹眼微張，其內詭譎的空間之力肆意流淌，彙聚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絡。
誰能想到：
這容納於小小鷹眼中的網絡，居然是一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