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秉軍一下子仿佛老了十歲,喃喃道:“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黃家…”
這話說得好像龐二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他們黃家反而全是良民似的。
“不是怎麼樣才能放過你們的問題,而是…我壓根不想放過你們。”龐二一臉陰狠的說道,還夾雜著幾分戲謔,“你們的屁話我會信?就怕你們有一天卷土重來,找我們報仇…”
“不!不會的…不就是個女人嗎?玩了就玩了,你想要,我可以再給你啊!”黃秉飛身體不住的顫抖,大聲道,“你想要冉玉琴這樣的女人,我可以給你很多啊!隻要你能放過我們…”
黃秉飛的話很有道理,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覺得所有女人就該都是玩物。
冉玉琴身為黃秉飛話裡頭的當事人,一臉雲淡風輕,心卻猛得被紮痛了下。
沈曉翠能體會到冉玉琴此刻的心情,輕輕拉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給我女人?沒興趣,她對我來說,是唯一的。”龐二的回答格外認真,“嘖,本來還想在你臨死前裝裝比,但是你的話讓玉琴不開心了…”
黃秉飛隻聽龐二話音一落,接著刀刃迅速在眼中放大。
“哢嚓!”
黃秉飛腦袋飛起,“骨碌碌”的滾到黃秉軍的腳跟前,鮮血濺了黃秉軍半身。
黃秉軍低下頭,恰好對視上自己弟弟空洞的眼神。
一股寒氣從黃秉軍腳底竄到頭頂。
他這一輩子,隻有他欺負人,沒有彆人可以欺負他。
而今,卻被這個胖子殺上門,起因卻“僅僅是”傷害了胖子身邊的兩個女人。
“你不能殺我!你沒有資格給我定罪!”黃秉軍徒勞的大叫道。
他知道這時求饒毫無意義,即便如此,他還是要求饒。
黃秉軍知道,辱罵什麼的,隻是會讓自己死得更快,而求饒的話,多活一會是一會兒。
“看見我身後那群屍體了麼?”龐二玩味的笑道,“你覺得我是一個會跟你講‘資格’的人?”
龐二說到這裡,語氣一轉:“你這種貨色,也配跟我講‘資格’麼?我沒資格給你定罪,但是有資格殺你。”
黃秉軍正欲繼續開口求饒,突然聽到警笛聲,大笑道:“哈哈哈!我有救了!我是清白的!我經得起審判!”
龐二搖搖頭不屑道:“你似乎忘記我說過的話:我敢眾目睽睽之下殺王鴻碩,更何況是你?”
“讓你看到活命的希望,又將這個希望打碎,我想這是最好折磨你的一個方式。”冉玉琴嬌笑道,明明是一個如花似玉大美人的笑容,卻充滿了寒氣。
“你們黃家罪該萬死。”沈曉翠道。
黃秉軍臉上的笑容一僵,旋即變得驚恐萬分:“不——”
“哢嚓!”
龐二手起刀落,黃秉軍身首分離,鮮血飛濺,他的腦袋“骨碌碌”的滾到了地上。
至此,場上再無站著的人,更遠處也沒有什麼圍觀群眾——若是吵架、打架肯定有人來看熱鬨。
現在鬨出人命了,誰吃飽了撐著拿自己小命開玩笑啊。
……
當警察抵達黃家時,龐二已經帶著沈曉翠和冉玉琴不知去向。
儘管他不介意彆人看到他們三人相貌,但是他不想留下來讓警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