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7年4月24日11點26分。
貝倫區某街道。
大約10分鐘前,某支搜救小隊遭遇了500多頭喪屍,外加兩隻舔食者和一隻嗜腦者。
形勢非常危急。
兩名戰士引開了舔食者和嗜腦者,不久以後失去聯係,想必已經遭遇不測。
熊歡正好在這支隊伍中,他知道,該輪到他挺身而出了:“隊長,讓我來斷後吧!你趕緊帶著幸存者和其他弟兄先走!”
隊長沒有說話,隻是向喪屍群開火。
所有人知道,留下來是死路一條。
好一會,隊長消滅幾頭喪屍後,才開頭道:“閉嘴,我留下,你們走!”
“隊長,彆爭了!我是戴罪之身!我留下!死不足惜!”熊歡幾乎吼了出來,“你們趕緊走啊!再不走大家要被包圍了!”
仿佛千鈞重擔壓在隊長肩膀上,他咬咬牙:“我們走!”
搜救隊帶著幸存者突圍而去,戰友們離開前,湊了十來顆手雷,全給了熊歡。
熊歡主要用來炸喪屍,打算最後留一顆,給自己與喪屍同歸於儘的。
“噠噠噠——”
“轟!”
不斷的有喪屍倒下,可喪屍依然在源源不斷的湧過來。
“哢嚓哢嚓——”子彈已經全部打光了。
熊歡的臉上沒有出現一絲害怕,反而顯得十分決然。他唯一牽掛的就是父母,也被困在貝倫區。
昨天還跟他通話過,老兩口在家裡的躲著。
也不知道父母現在有沒有被救出、前往安全區了。
“希望隊長他們此行順利…”
“爸媽,孩兒以後無法儘孝了…保重。”
陳蓮雨的臉龐浮現在熊歡腦海中,他不禁顯得有些癡纏,但是隨後他又想到了徐世華,瞬間對陳蓮雨這個女人又愛又恨,他的胸口如同有一塊石頭,堵得發慌。
“也許我這樣死去,是一種解脫。”
“哎…我好窩囊。”
“其他的,好像沒有什麼值得牽掛了…”
熊華呼出一口氣,準備引爆最後一顆手雷,與眼前這一撮喪屍同歸於儘,然而手卻摸了個空。
原來,手雷都被他用光了,自己都還不知道。
熊歡覺得有些遺憾,彈藥耗儘,看來自己要被活活咬死、啃食了。
他已經看到去而複返的舔食者和嗜腦者了,正遠遠的向他奔來。
舔食者數量少了一隻,熊歡猜測,可能是去了彆的地方了吧。
“砰——”熊歡仿佛聽到了一聲槍響,而且還是狙擊槍的聲音。
難道是搜救隊折回來了?
還是其他搜救隊經過?
熊歡發現自己一愣神的功夫,嗜腦者已經變成了屍體——它被爆頭了。
接著,一輛汽車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衝了過來,撞飛數頭喪屍——至少落在熊歡眼裡是這樣。
隻有車裡的人才知道,其實是司機技術不行,很難避開路上的喪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