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寒虐殺一人之後,還是覺得心中窩火,正準備出門再去尋些樂子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大力轟開。
“什麼人!?”
外麵那正午的陽光從走廊的花窗照進來,讓得張寒眼睛白了一瞬,舉手擋在麵前,從縫隙中的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正站在大門外。
“要你命的人!”
張寒隻覺小腿劇痛,低頭一看左腿已經被弩箭紮穿,咬牙將長劍抓在手中,準備迎敵。
這聲音他聽出來了,是先前那名叫“鐘餘”的賤民!
抽出腰間長刀,鐘餘箭步衝了進去,朝著張寒的頭顱劈去。
“你敢殺我,天上地下都沒有你的藏身之地!”張寒心中慌亂,倉促迎下這一擊,整個人撞破了座椅,虎口崩裂。
鐘餘冷笑,一記飛膝撞得剛站起身的張寒再次倒飛,將最裡麵的床榻都砸得碎裂開來。
“噗!”張寒口中噴血,半躺在坍塌的床榻之上,眼中的驚恐都快化為實質。
本就修為虛浮,完全是被藥物提升到抱念境的張寒,哪裡是鐘餘的對手,再加上突如其來的兩次攻擊,直接將他的精氣神都給打崩潰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家夥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看著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的鐘餘,張寒顫聲道:“彆……彆殺我,我爺爺是張家六爺,如果你殺了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張寒整個人不斷往後蠕動,直到頭抵住了牆壁,還在朝著鐘餘擺手,“之前是我不對,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你放過我,還能收獲我張家的友誼,千萬彆衝動!”
“都到現在了,你覺得張家的名頭還能保得住你?”鐘餘走到張寒的麵前,森然開口:“剛才那抬下去的兩具屍體,應該是你的傑作吧?”
“不,不是我!”張寒哪裡敢承認,隻是在心底暗自發狠,如果自己不死,等回到家族,一定要派出高手將次子碎屍萬段!
看出了張寒眼中那隱而不發的殺機,鐘餘笑了。
“讓我不殺你也可以。”
張寒眼中欣喜。
不過,下一刻,如同幻影般快速的刀光橫斬而過。
嗤!
頭顱拋飛,骨碌碌滾落在地,濺起一串血花。
鐘餘在張寒的外衣上擦了擦自己的斬魔刀,再將之插入刀鞘,看著對方首級上那雙渾濁的眼中充斥的濃烈不甘,不屑地淬了一口。
最絕望的時刻,給予其希望,在他無比渴望達成那希望的下一刻,將之狠狠踐踏,這才是一個人死前能遭受的最大折磨。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鐘餘嘀咕著,心中還是有些不痛快,“你這畜生長這麼大,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百姓,我這乾淨利落的斬頭,其實還算是便宜你了。”
這張寒所謂的抱念境界,甚至要比昨天那個金老奴仆還要弱,根本上不得台麵,鐘餘甚至覺得,那些靠著自己苦修而達到抱念境的武夫,恐怕也能像自己這般虐殺張寒。…。。
在屍體上摸索了一番,鐘餘得到了幾張銀票,價值將近一千兩,還有一顆青色的丹丸,散發著濃濃的藥香,聞一口都能讓人嘴裡回甘。
“天地不公啊,這些人靠著丹藥堆砌修為,達到生死境之後便徹底淩駕在普通人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之上,而那些幾十年苦修而來的武道高手,最終也不過是城下之人,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