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乾什麼?”等到聞揭向座頭鯨彙報完剛才的衝突後,他來到了徐鄴的房間,隻是不知道,他為何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
隻不過徐鄴並沒有回過頭,依舊在低頭盯著窗外:“你是問我現在在做什麼,還是問我剛才在做什麼?”
“有問題!?”聞揭一瞬間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快步走到徐鄴身邊,同樣低頭看向街道。而第一眼,他就看見了茫茫人海中正抬頭看向這裡的男人。
徐鄴稍稍側頭,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聞揭:“是找我的,雖然我不想見他。”
聞揭當然不會知道他們之間的種種過往,他隻是很明顯的在臉上表現出列意:“臨舟的人?我記得在資料上見過,是分公司副總裁之一的吉米.倫汀。”
“嗯,沒錯,和我稍微有點因緣的人。”他倒也沒有隱瞞,而是點頭大方承認了:“怎麼呢?算是同科好友吧。”
“同科好友?”對於這個形容詞,聞揭倒是沒有搞明白。
“就像李紱和田文鏡吧,算了!”隨口嘀咕了一句後,徐鄴正式把身子轉過來,看向了身旁的人:“海星,來之前,座頭鯨應該過,儘量不要節外生枝,不是嗎?”
聽到用代號稱呼自己,聞揭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他態度的轉變:“他們都找上門來了,我們要是還不出麵,是不是就顯得太過軟弱了?”
徐鄴輕歎了一口氣,走到了床邊坐下:“強龍尚且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對麵還不僅僅是地頭蛇,這裡是他們的地方,我們做任何事之前都需要心。”
聞揭見狀,也不再看向窗外,而是搬著椅子坐到了徐鄴的側麵:“就算如此,那家夥也是邪魔外道,我隻不過是念經驅魔而已,等到邪魔一除,那個男人自然無事。”
“問題就是,臨舟不能有哪怕一個人,在我們的地方出問題。更彆提,對方台麵上還是臨舟的高管之一。不要忘了,要論起來者不善,我們才是來者。”
此話一出,聞揭不敢再開口了,他清楚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也清楚自己有點操之過急了。剛才要不是徐鄴一腳,恐怕現在臨舟已經找到由頭進來了。結果好一點,就是他們的計劃全盤改變,再等個三年五載,差一點的話,他們就沒有辦法阻止臨舟公司逆而為了。
沉默很快充斥了這個房間的角角落落,而在他們沒注意到的時候,街上的人影也已經消失不見了。
“僧,還是修行不夠啊。”又過了一會,聞揭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獨留他一人待著這裡。
“哈!哈!呼~”等到房門關緊之後,徐鄴大口的喘氣呼吸,他想起了剛才麟逍的眼神,那種幽怨中又滿是憤怒的神情在他的腦海中久久不能離去,他知道深海做的事情會對那個少年產生怎樣的影響,他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辦法去阻止。甚至,他現在連酒店都門都出不去,因為他知道,踏足這座城市的瞬間,就宛如走進了蜘蛛所布下的網。
麟逍茫然地走在街頭,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黎言店裡。現在的他,就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一般,隻能身不由己地在狂風之中亂飛亂撞。
斯文托維特就算隻想打開中國市場,和林氏集團合作,臨舟也不會讓他們如願,好一點的,是靠著人脈逼走他們,如果臨舟決定斬草除根,自己又該如何呢?
下雨了,他抬頭看向空,四月份的春雨雖然不大,但是淅淅瀝瀝的不停滴著,沒幾分鐘,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他也沒有想去哪裡躲雨,畢竟這點牛毛細雨,遠比上他此刻內心的糾結。
“你這樣會感冒的!”就在這時,一把傘卻伸了過來,遮住了他頭頂的雨滴。
麟逍側頭一看,滿臉都是驚訝:“緣姐?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