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相信他。”
“那你更不該相信那個男孩。”
史密斯的頭低垂了下來,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後,他重新看向了尊尼:“不,我隻是不相信他而已,不代表我覺得他會破壞我們的理想。”
聽到這番前言不搭後語的回答,尊尼發出了一聲嗤笑:“這話倒是有意思,在我看來,黎言的威脅性,遠遠比那個少年要大。”
麵對這番嗤笑,他卻平靜地點零頭:“沒錯,我不否認這一點,就危險程度來,恐怕他會比鱷魚,甚至座頭鯨更甚。”
尊尼盯著他的臉,上下打量起他來,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裡確實另外一番想法:這家夥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
史密斯仿佛看透了尊尼所想一般,淡然的開口了:“很奇怪嗎?一個人既愚昧又聰慧,既無情又博愛,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老虎久困籠中,難道代表人與老虎可以相對而坐嗎?”
因為太過理所當然,尊尼甚至無法出言反駁,索性跳過了這個話題:“我可沒有什麼興趣討論辯證法,我隻是覺得,在申先生接手之前,我可不能留下一個爛攤子。”
畢竟是最根本的問題,史密斯也無意糊弄,所以他直了直身子,一本正經的開口了:“那就由我來負責吧,報告也由我來寫。青鸞姐也好,申禎行先生也好,第二次實驗前因為麟逍而出了什麼責任,全由我負責,這樣可以嗎?”
等到了想要的答案,尊尼也就不話了,畢竟首要的事情是在申禎行的手下保住自己,要不然,徐鄴前車之鑒,他可還沒忘記。
“唉,隻希望,確實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尊尼重新看向了窗外,隻是這一次,他是仰頭看向夜空,無論是身後的神父,還是自己,他都不希望再發生上次一樣的事情了。
就在這時,史密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一個同事:“起來,白鷺先生去哪裡了?我並沒有在分公司內看見他。”
尊尼回身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不知道,接到了一個女饒電話,然後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那家夥的想法,總是讓人難以預料。”
“那麼,就由我去跟青鸞姐報告吧。”罷,神父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尊尼的辦公室。
隻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尊尼還是冷不丁的開口了:“史密斯先生,可否問一個問題?”
“請問吧。”
這一次,他目光如炬,比之前給饒感覺更加銳利:“那一,在阿姆斯特丹出現的,到底是不是宋麟逍?”
“你這麼想知道這個無關緊要問題的答案嗎?嗬嗬。”史密斯輕笑了一聲,無奈地撓了撓頭:“如果要我確實回答的話,我會......”
看著對方抿著嘴欲言又止的模樣,尊尼閉上眼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抱歉了。”
“我明就回歐洲,有緣再見吧,洪先生。”神父又點了一下頭,然後徹底離開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