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點半左右做完了工作交接,阿健很快離開了廠區,他很久沒有做這類工作了,最後一次,好像就是在一年前的時候,跟蹤黎言。
想到這裡,他不禁長歎了一口氣,誰能想到,短短一年之間,他的處境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名下的酒樓,跟著自己招搖過市的部下,一擁而上的女人們......事到如今已經一無所有了,而他所得到的,卻是不用在灰色地帶遊走,與人在街頭拚死拚活,不會再擔心第二天被警察敲響家門,帶到毫無自由的牢籠。
值嗎?或許吧?用安心與穩妥去交換緊張與財富,聽起來似乎並不虧就是了。至少,新年時期碰上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要是還不停的被人拿刀追著砍,那可太讓人受不了了。
就在他的腦內風暴不停的時候,公交車上的廣播響了起來,紅港市中央機場站已經到了。
下了車後,他打開了手機,對方的信息已經發了過來,隻是當看見那個人的時候,阿健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並非第一次見這個人了,而對方的身份,他也算是清楚。
在不久之前的某一天,這個總公司來的技術人員曾經拜訪過自己,隻是他當時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而是把黎言給他的保健品給要走了。他向來沒有吃這種東西的習慣,更何況剛出院,醫生叮囑他不要隨便吃來路不明的東西,他就索性把整整一盒藥都給了這位不知具體做什麼的技術員領導。
這下,阿健更迷糊了,他實在不能理解上麵的人到底在乾什麼,隻是他也沒有什麼立場打電話去問,能做的,也隻有待在機場附近,等待著對方的出現。
又過了大概幾十分鐘,坐在咖啡店喝第二杯咖啡的阿健發現了對方的身影,而很快,就有兩個人接近了目標,並且開始嘀嘀咕咕起來。
接下來,他們上了一輛車,似乎準備離開這裡了。而阿健也立刻叫上了一輛出租車,跟上了他們。
聽到了乘客的要求,司機當然是一愣,接著麵露疑惑的表情:“老弟,你這是?”
阿健當然有點本事,要不然力熊也不會找他來跟蹤上條了。麵對這種問題,他回答的行雲流水:“我家女人說去外地出差,然後剛才從機場出來就跟兩個男人上了車。”
“哦!了然!了然!”簡單的回答,已經足夠了,司機不再多問,點了點頭就跟了上去。
尾隨了大概七八公裡,阿健打開手機,選在了下個路口叫了另外一輛車,而自己也選擇在這裡下車,以防被對方發現自己在跟蹤他們。
來接他的是以前受過恩惠的的哥,看見他也一臉凝重的上了車,那人不禁好奇的問道:“健哥,怎麼了?”
畢竟是認識的人,阿健也就沒有找彆的由頭,而是冷冷地指著上條坐著的那輛車:“彆管了,跟著前麵那輛車,彆跟丟了。”
拐了九曲十八彎,又開了十幾公裡,都已經來到了郊區,可是載著上條的那輛車卻依舊不見停,這讓阿健煩躁了起來,這樣下去,他十有八九會暴露的。
不過好消息是,在一個小路的拐彎口,那輛車拐了進去,似乎即將到達他們的目的地。
阿健抬起手示意司機停下,然後直接給他轉賬了三千塊並且留下了一個號碼:“在前麵停下,在這裡等我,要是我兩個小時還沒出來,或者沒有聯絡,你就打這個號碼。”
司機看著手機,心有餘悸的問道:“健哥,不會有事吧?”
“我不好說......”阿健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總感覺內心有一陣不安在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