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海豚坐上了前往大興安嶺的飛機之後,吉米也在紅港市機場接到了前來的客人。
隻是這位客人剛下了飛機,嘴裡麵就在嘀嘀咕咕個不停:“我簡直是瘋了,不!我就是瘋了!”
吉米看著他從麵前走過,瞟都沒瞟自己一眼,沒辦法,隻好跟上去用手拍打對方的肩膀:“您說什麼呢?鵜鶘先生。”
“唔!”被嚇到的鵜鶘一瞬間就把手肘抵在了吉米的脖子上,當他看見來者是給自己接機的吉米.倫汀之後,這才恢複了過來。
吉米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對於鵜鶘的反應,他倒是沒有害怕,反而十分冷靜的反問:“那個,鵜鶘先生,您怎麼了?”
鵜鶘長呼了一口氣,抿了抿嘴:“抱歉啊,吉米.倫汀,我隻是覺得,自己這樣做實在有點不理智而已。”
“不理智?是指什麼?”吉米是年中才來的,外加上紅港分公司的領導班子基本換了個樣,他自然不會知道,鵜鶘曾經在這裡執行過一個任務。
他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隻是頓了頓,便開口了:“我在這裡,執行過一次任務,是閆碩拜托的,在今年的,唔,年初。”
“今年年初!?”聽到這話的吉米聲音不由得大了幾分,隻是被對方狠狠的瞪了一下後,他立刻恢複了理智:“我記得,飛鳥的規定是任務的執行者在五年之內都不允許回到任務地點吧?”
鵜鶘點了點頭,再度把目光瞥向了地麵:“沒錯啊,所以我才覺得,我肯定是瘋了......”
吉米算是理解了對方的想法,不過也正因為理解了,所以他才更加好奇了:“那麼,您來這裡的原因是?”
飛鳥身為臨舟的裡子,雖然大部分情況下聽從臨舟公司各個地區負責人的調遣,但畢竟那也是身居高位要職的幾個人。且不說紅港的尊尼剛上位半年,資格還遠遠不夠,就是要調飛鳥的成員到某個地區,那也得經過中國地區總負責人沈青書的命令才行。
而這一次,卻是鵜鶘主動要求來紅港分公司,沈青書忙著年末的工作,並沒有在意這回事,外加閆碩已經不在這裡了,他也就同意了鵜鶘的請求。
其中的彎彎繞繞,吉米自然不清楚,他能知道的,隻有飛鳥數一數二的特工要來紅港,為了表示尊敬,特彆讓他這個副總裁來接人。
鵜鶘麵色凝重,一本正經的開口了:“算是一些,比較個人的原因吧,該怎麼說呢?硬要找個理由,那就是直覺......”
“直覺?您覺得這裡會發生什麼不利於我們的事情嗎?”如果這兩個字是從彆人的口中說出,吉米估計會嘲笑一番,然而說出這話的是在生死場裡麵遊走過數回的飛鳥精英特工,他就要考慮一下具體情況了。
隻不過,鵜鶘接下來的發言卻出乎了吉米的預料:“很可笑嗎?所謂直覺這件事。”
吉米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還是什麼,他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沒有,直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才能,就如同運氣一樣,並不是那麼容易去辨彆真假的,往往要等事情發生過之後,我們才可以清楚其背後的意義。”
“也許是這樣吧,隻不過,對於我而言,總有一種漏算了的感覺。”鵜鶘苦笑了一下,自從從衝繩回來之後,他就有點心不在焉的。一開始他認為是藍鯨的事情導致了自己有點緊張兮兮,但是最近卻不知為何連覺都有點難睡了。思來想去,他最終決定來一趟紅港,具體緣由什麼的其實自己也不清楚,能說出來的,大概隻有直覺兩個字了。
“黎先生,海豚小姐獨自一人真的沒事嗎?”與此同時,黎言和麟逍站在機場內的奶茶店前,很明顯,少年對於師傅的安排還是十分的擔心。
黎言猛喝了一口奶茶,無奈的回應:“那我也不能找個十個八個人組個旅遊團跟著啊,放心好了,她應付的過來。”
麟逍低頭看著地麵,內心不安的小聲嘀咕著:“霍光先生,為什麼要隻身犯險呢......”
對於這個問題,黎言也是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這誰知道,我要能跟他一起就罷了,這家夥一聲不吭就走了,到時候我可不想看見一具屍體回來!”
雖然這種可能性占大多數,但是少年還是阻止了他的抱怨:“不要這種時候就開始說這話啊!”
誰知道,他不繼續說了之後,居然更加不耐煩的咂了一下嘴:“嘖!時機也太好了吧!”
“又怎麼了?”麟逍抬起頭,結果卻發現黎言居然向著機場裡麵走去,他連忙起身,跟上了師傅的腳步:“黎先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