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過了,好久啊!”看著電視上播放的畫麵,黎言慢慢地坐了下來,一臉疲倦之中,卻包含著一絲欣慰。
一旁一起看電視的思筱無情的吐槽著舅舅的發言:“不不不,一點都不久吧!不是一個星期就出結果了嗎?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這個案子也算特事特辦了吧?”
黎言直接抬起手彈了一下侄女的額頭:“笨蛋!我是指那個小姑娘啦!她可比你大不了兩三歲,好不容易拚出了一番地位,結果就發生了這種事情,造化弄人啊!”
思筱揉了揉額頭,直接白了他一眼:“疼!你乾嘛啦!而且她不是無罪釋放了嗎?雖然碰上了這些事情,但是也算一個好結果吧?”
“你在想什麼啊?發生了那種事情,那個小姑娘,身為一個演員,已經沒有未來了。”黎言輕歎了一口氣,電視上熙熙攘攘的全是記者采訪,光從這一點看來,朱麗葉已經沒有可能再翻身了。
隻是聽到舅舅的說法,思筱發表了不同的意見:“但是朱麗葉無罪釋放的話,完全可以用自己也是受害者身份這一說辭,在大眾麵前再獲取一波同情。”
麵對侄女的陰謀論,黎言特地移了一下屁股:“噫~現在的JD腦子裡麵都在想什麼啊!”
思筱嘟著嘴,一臉不高興的反駁:“JD又是什麼東西啊?而且現在的明星不都是那麼炒作的嗎?”
黎言雖然與朱麗葉交往不深,但是她的秉性還是了解的:“話是那麼說沒錯,可惜,那個孩子不會那麼做的,失去了摯友的她,大概......就像失去摯友的人一樣......”
“啊?舅舅你在說什麼廢話呢?”思筱當然不能理解黎言後麵一句話的意思。
黎言擺了擺手,露出了一臉苦笑:“沒什麼,就是,有點,上了年紀的大叔經常會感慨的一些問題罷了。”
“中年危機根本沒在你身上出現過吧?”思筱扳著手指頭,仔仔細細數著舅舅的身家:“德國念完了碩士,美國念完了博士,現在一個人在一線城市的城區有一家屬於自己的店,外加聽老媽說舅舅你好像每年過年都會打八萬塊到奶奶的賬戶上......這樣看來,除了沒有結婚,舅舅你不是純人生贏家嗎?”
“贏不贏的我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反正人生也就這樣罷了。”說完,黎言輕輕摸了摸侄女的頭,起身離開了沙發。
“前塵往事,不堪回首,驀了,那人卻依在,燈火闌珊處......”
思筱當然不可能知道黎言這番話中的意思,她也隻能當做一個學哲學的人在無病呻吟罷了。
就在黎言拿著一杯咖啡坐在桌前獨自傷感之際,少年著急的聲音闖進了他的耳中:“黎先生!朱麗葉的案件!”
對於自己的小酌時刻被打破,他顯得十分不耐煩:“知道了!我就算是個盲人聽廣播也該知道了!”
“但是!我想問的是關於那個!”麟逍剛要說話,結果一轉頭卻發現思筱正瞪大著雙眼看著他。
黎言倒是毫不在意,他冷漠的側過頭,同樣看向了麟逍:“哪個啊?”
“額,就是......”被兩個人同時看著,麟逍一瞬間感覺十分的尷尬,這種尷尬就好像班上去年舉行運動會的時候要求一年級每個學生都參加一個項目一樣,他當時也呆在原地,一分鐘連個字都沒從嘴裡蹦出來。
黎言起身把手搭在了麟逍的肩膀上,歪著頭笑了一下:“看來是一些淑女不該聽的青春期少年問題,我們稍稍回避一下,到隻屬於男人的地方交談吧~”
“唔!我才懶得知道你們之間要談什麼呢!”思筱撇了一下嘴,立刻起身走出了店門。
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麟逍疑惑的側目:“黎先生,為什麼不上樓呢?”
“因為有客人就要來了,我可不希望怠慢了他們呢~”黎言鬆開了麟逍,轉身走進廚房拿出了咖啡杯:“坐吧,就讓我聽一聽,你又有什麼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