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言看著眼前感人的母子情深,微微斜過頭,當於拿著行李箱的助理目光交錯的時候,他苦笑著聳了聳肩。在這場溫馨的家庭再會場景之中,唯獨他們兩個是局外人。
五個人走出了火車站,衛尉把自己的汽車方位指給了林椿瀟的助理,“小徐,你把椿瀟的行李放到我的車上,先送到酒店裡麵,告訴我的司機讓他八點半再來接我們,然後你在酒店吃個飯休息吧。”
“知道了,衛先生!”助理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拖著行李箱向著衛尉安排的車走去。
麟逍看著車慢慢遠去,他無力的垂下雙肩:“我們又要走路嗎~”
衛尉輕輕的拍了一下麟逍的後背,出言調侃他:“還不是因為你剛才和黎先生一起吃了蛋糕,為了防止你們吃不下我訂的豪華晚宴!”
林椿瀟撫摸著麟逍的後腦勺,輕輕的搖了搖頭:“衛尉,就彆對他就彆開玩笑了,我在德國的時候就聽說歐登塞有一家餐廳特彆好,所以就想來試一試,剛好離這裡兩公裡左右,我們走著去。”
“兩公裡,還好吧!”因為是母親選的地方,麟逍也不好多說,點了點頭也就認同了。
接著,她把目光移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黎言:“黎先生,辛苦您陪我們走東走西了。”
黎言斜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畢竟,我來這裡是接下了衛先生的委托,不要說是走路去吃飯,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跟著。”
路程不長,一路上麟逍和母親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近況,雖然出了一些意外,但是他的學業卻沒怎麼落下,這一點倒是讓林椿瀟很滿意。
衛尉跟在兩人後麵,與黎言並排走著,突然,他冷不丁的說道:“黎先生,您似乎並不感興趣?”
黎言雙手抱在胸前,皺著眉苦笑:“世間母子就是母子,哪怕是富家大小姐當了母親也不會有太大區彆,所以我不知道自己該對什麼感興趣,母親對孩子的愛嗎?還是孩子對母親的依賴?”
“比如,剛才椿瀟說和麒文的約定,您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嗎?”衛尉說著,還不斷用眼神餘光去觀察黎言的表情,似乎想在裡麵找到些什麼。
他聳了聳肩,麵對這個無聊的問題,甚至不想仔細思考:“如果我簡單的結合上下文,再聯係人物生平的話,他們的約定,應該是林女士環球巡演這件事吧。”
“唔,嗬嗬!”黎言給出的答案很明顯讓衛尉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沒錯,在麟逍出生之前,兩個人就約定好了,將來這孩子長大之後,要實現椿瀟曾經的夢想,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
黎言撓了撓頭,又問出了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上一個是郎朗還是李雲迪來者?”
然而麵對這個問題,衛尉還真仔細思考了一下:“可惜,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椿瀟上一次的演出地點,是柏林愛樂廳,也不錯,是吧?”
“您好,我們已經訂好了四人的位置。”當到了目的地之後,餐廳裡麵已經基本沒人了,丹麥人的晚餐吃的很早,更彆提現在已經八點左右了。
金發的青年侍者領著四人坐到了位置上,這是一家法式餐廳,據林椿瀟所說這裡哪怕是晚上很難訂到桌子,而且九點就要結束營業了,也多虧了店長知道她的身份,給她留下了招牌菜肴。
端上來第一盤肉之後,麟逍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隨後瞪大了眼睛指著問道:“這個肉好好吃啊,是什麼?”
衛尉給自己倒上了三分之一杯紅酒,淡淡的說道:“應該是馬肉吧,隻是平時我們可不吃馬。”
“說起來,我還訂了明天晚上歐登塞大劇院的票,你們兩個要來嗎?”說完,林椿瀟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兩個人,他問的,自然是兒子宋麟逍以及偵探黎言。
黎言慢條斯理的吃著肉,悠閒的問道:“什麼劇目?”
衛尉搖著手指,故弄玄虛的說道:“說到丹麥,那肯定就是哈姆雷特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