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著二十年前的綁架案,原本感受到一絲絲滿足的宋麒文再度暴躁了起來:“我見過那個男人,那個小雜種的父親,他們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隻是,那個賤人本可以拒絕我!她可以和那個雜種的父親遠走高飛!”
惡靈用體內的黑氣瘋狂的掃蕩著周圍的墓碑和樹木,在上麵留下了深深的刻痕。此外,他還不滿足,甚至用黑氣抓起黎言的頭,貼著他的臉繼續說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婊子還在騙我!她最愛的是我,她一生都給了!哼哼哼!她以為我是個書呆子,是個隻會寫寫字的傻子。可是我不是!”
“爹......”不知是習慣性的說出口,還是漸漸恢複了過來,宋麟逍的口中居然喃喃的念出了這個字。
不過很明顯,這個字更加激怒了宋麒文。他將一個可怖的人頭向宋麟逍打去,直到聽見他的一聲慘叫,才滿意的點點頭:“不過,好在我碰上了老師,他教會了我如何複仇,如何把那個婊子和小雜種拖進無間地獄!”
哪怕被掐著喉嚨,黎言還是擠出的幾個字:“你,不過是,無能,而已。”
黎言的垂死掙紮在宋麒文的耳中聽來卻仿若弄臣的諂媚,讓他感到更加高興了:“嗬嗬,隨你怎麼說吧!如今,我的複仇已經成功了!這個小雜種很快就會死去,而我將侵占他的身體,在那個婊子的麵前,我會擁抱她,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出自己的名字,然後,毀了她!”
說完,宋麒文把黎言遠遠拋飛,看到對方的身體如破布般倒在一塊墓碑上,他笑得更加放肆了:“哈哈哈!真是太過美妙了!知名鋼琴家、大財閥的大小姐與其子有悖人倫,無論是大人物們還是普羅大眾都一定很樂意看見這則新聞。”
就在宋麒文沉浸在自己複仇成功的幻想中時,理應不會再出現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要我點評的話,就是,三流陣容,八流編劇,以及跟真善美完全不沾邊的主題。”
“怎!怎麼可能!?”雖然惡靈沒有準確的眼睛部位,但是從他的反應看來,他的眼睛現在肯定都能掉出眼眶了。
紅色的光芒從黎言手上發出,周圍那些本該因為害怕而飛走的鳥雀們卻鋪天蓋地的出現,就連夜晚本該休息的鴿子一類的都聚集到了周圍的樹上,仿佛這道紅光在召喚著它們一般。
“我說為什麼你要防止宋麟逍受傷過度死掉,原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一隻全身散發著金紅色光芒的火鳥從黎言手指上飛出,它不停的繞著癱倒在地的黎言轉,仿佛在保護主人一般。
“不可能!你到底是什麼!”宋麒文怒吼著,咆哮著,將身體的黑氣儘數化作血淋淋的人頭向黎言打去。
“話說,難道壽喜燒真的那麼難吃嗎?”那些黑氣僅僅是碰到了火鳥的光芒,就直接被驅散殆儘,更彆提傷到黎言了。他無視著眼前暴怒的宋麒文,居然把目光移到了遠處的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