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夫妻倆的問話,顧肆也沒時間一一回應,隻丟下一句。
“蹈哥,穗姐,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請你們吃宵夜。”
“哎,你這小子,都約好今天我請客,你怎麼又失約。”張蹈想攔人,卻被蘇穗阻止了。
“你攔著我做什麼?”張蹈不解。
蘇穗嫌棄,“沒瞧見人家有急事嗎?能不能有點眼力見?”
張蹈不要臉的撒嬌:“沒瞧見,寶貝,你教教我怎麼提高眼力見唄~”
蘇穗翻了一個白眼,“滾!”
張蹈:“不嘛不嘛,人家不要滾!”
顧肆也快步離開地下拳場,騎著機車一路狂飆來到富人區。
原本他是想直接去沈家,想到沈聽諾手背上的傷,他去了一趟藥店。
從藥店出來,看到隔壁還在營業的甜品店,他想也不想地踏步進去。
等再出來時,他手裡多了一個精美甜品盒。
來到沈家附近,顧肆也借著夜色,將機車停在大樹陰影裡,他則拿著藥和甜品,靈活的躲開攝像頭和保鏢,悄悄潛入沈家。
之前送過沈聽諾回家,他大概知道沈聽諾的房間在幾樓。
他從陽台上翻了進來,陽台的門緊關著,簾子也拉上了。
不確定女孩此時入睡沒有,他拿出手機,思索了片刻才撥打了電話過去。
手機那頭傳來對方關機的提示,顧肆也猜想,他應該是被拉黑了。
很好,沈聽諾,乾得漂亮。
忍住一拳擊碎眼前玻璃門的衝動,顧肆也曲起指關節,動作極其輕地敲了兩下。
要是沈聽諾還沒睡,應該會聽到敲門聲。
顧肆也站在陽台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動靜,他有所準備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夾子,低頭凝神在外麵開著門鎖。
這扇玻璃門鎖並不難開,他僅用兩分鐘就將鎖頭打開。
擔心驚動到房間裡的人,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掀起簾子,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睡顏甜美又深沉的女孩。
見到人,顧肆也心裡仿佛有什麼東西平安落地,終於踏實了。
她沒事。
她很好。
少年就這樣站著不動,靜靜凝視了她半晌。
直到一陣夜風吹起簾子,他回了神,順手關了陽台門,跨步朝大床的方向走去。
借著投射進來的月光,顧肆也半蹲在床邊,小心翼翼抬左手,大掌輕輕覆在女孩半邊臉頰上。
“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唇瓣無聲地張合了一下。
又看了女孩一會,他將手裡的甜品和藥放到了床頭櫃上,動靜極輕地一點一點掀開被子,拿起她受傷的那一隻手手仔細一看。
紗布上殘留著淡淡血色,跟他看到的視頻一模一樣,她睡前沒有換過紗布,更沒有上過藥。
為什麼?
不疼嗎?
還是又有人給她氣受了?
拿自己的身體置氣有意思嗎?
顧肆也是有些生氣的,想叫醒女孩訓斥她一頓,可一想到這幾天女孩對他疏離的模樣,他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她要是醒了,看到他在這裡,第一時間鐵定是趕他離開,或許又會說出他不喜歡聽的話來。
沈聽諾還是睡著的樣子討人喜歡。
顧肆也放棄喚醒女孩的想法,動作極儘溫柔地解下她手上纏繞的紗布,當看到她手背上明顯加重的傷口時,他眉頭一皺。
誰傷了她?還是她自己傷了自己?
顧肆也很快看出她的傷是自己手動按壓才會造成,意識到這一點,他眉頭皺得更深了。
為什麼?
他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他記得她最是怕疼。
帶著滿心疑惑,顧肆也給她的傷口重新消了毒,上了藥,在包紮時,似乎是紗布接觸到傷口,摩挲到了傷麵,熟睡中的女孩發出一聲很淺的嚶嚀。
“疼……”
低低的聲音令顧肆也動作一僵,他沒再繼續包紮下去,而是留意著女孩的情況,確定她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他又接著包紮起來。
因為擔心吵醒睡夢中的女孩,顧肆也花費了半個小時才包紮好她手背上的傷,後背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但他仍舊耐心十足。
將女孩受傷的手放回被子裡,顧肆也沒急著離開,而是隨意坐到地上,手寸撐在床上,單手支著下顎,無聲地注視著女孩。
也就隻有這樣他才有機會好好看一看她,要是換平日,他看到的隻能是她的背影。
不過這樣他也滿足了,總比好過見不著人吧。
一室寂靜,少年的目光溫柔又繾綣,默默凝視所喜歡之人。
於家。
於然然的房間裡。
看著彈幕上全是誇獎沈聽諾的話,於然然重重丟下手機。
“這就是你給沈聽諾的教訓嗎?詩容,我是身體虛弱,不是腦子有問題。”
她看向臉色漲紅的徐詩容,控製不住地嘲弄出聲。
“怎麼會這樣?明明我拿走了她新創的曲子,按理來說,沒了曲譜,她今晚表現很差勁才對!”徐詩容實在想不通問題出在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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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沈聽諾不但沒有出醜,表現還異常優秀,直接扭轉在網友們心中的壞印象!
她好像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但看起來她今晚表現特彆不俗,而且從網友的反應來看,她能進前一百強是板上釘釘的事,我看你是拿了她不要的廢稿。”於然然輕飄飄說道,因為沈聽諾,她也了解到一點關於這次的大提琴比賽。
她雖不懂音樂,可也能聽得出來,沈聽諾今晚演奏的曲子非常不錯。
“我沒有拿錯,這確實是她新創的曲子,上麵還有她自己備注的完成時間!”唯恐於然然不信她的話,徐詩容從包包裡翻出那張曲譜遞過去。
於然然看也不帶看一眼,躺回了床上,“你給我看也沒用,我又看不懂。詩容,這種事以後彆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