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們倆人到底是誰瘋了?!(1 / 2)

連拖鞋都顧不上,沈聽諾轉身正欲走人,背後傳來男人乾澀的嗓音,鼻音很濃。

“等一等,扶一下我,我現在鼻梁疼得實在睜不開眼。”

跑路失敗的沈聽諾肩頭一垮,認命地返回,伸手勾住薑淮的一邊手臂,使點勁一拉。

雖女孩沒說一句抱怨的話,薑淮還是能從她的舉動之中感受得出來,她不願意扶他,非常不情願。

其實想一想很正常,這也不能怪人家怨氣重,這換誰都不會高興到哪裡去,畢竟罪魁禍首是他。

沈聽諾扶著人,朝一旁的公共椅子走去。

薑淮的眼睛還是沒能睜開,淚水還在流,但鼻血止住了,好在他在黑暗中度過一段時間,對於暫時看不見他沒多大反應,另一手伸進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卡。

原是想把名片卡交給女孩,想為今天不小心撞到她一事負責來著,結果他還未將名片卡遞過去,後腰就突然受到重創,像是有人狠狠在後背踹了他一腳。

薑淮整個人不受控的往前撲去,摔在地上時,他還在光滑的地板上滑了一米,期間發出了滑稽又可憐的“滋——”摩擦聲響。

情況發生得很突然,沈聽諾完全傻了,人僵站在原地,手還維持扶著薑淮的姿勢。

什麼情況?

她看了看五體投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薑淮,又扭頭掃了掃忽然發瘋躥出來踹人的少年。

沒錯,人是顧肆也踹的。

沈聽諾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怎麼了。

做了好幾下呼吸,她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你你瘋了嗎?沒事踹他做什麼?”

“我們倆人到底是誰瘋了?!”顧肆也很暴躁,微喘著氣,不是累的,是氣的。

“你!”沈聽諾指著他,拔高聲音。

顧肆也瞪著她,滿臉戾氣,“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從四樓一路狂奔下來,第一眼就看到沈聽諾摟著一個陌生人,第二眼認出了那陌生人是薑淮!

於是乎,他下意識衝上前就是一踹,唯恐薑淮欺負了她。

好心幫她,還被她指著鼻子罵,這叫什麼事?!

沈聽諾詫異,“我怎麼知道他是誰?你認識他?”

她就看到那人頭頂的發旋,連他長啥樣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誰你還摟著他?你缺愛啊?還是你有什麼毛病?”顧肆也氣得分貝加大。

沈聽諾的白皙小臉被吼得通紅,惱怒道:“他撞了我,哭了不說,還流血了!我扶一下他怎麼了?你眼睛惡心,非得扭曲我摟他!你才缺愛有毛病!”

顧肆也胸前起伏,聽她這麼一說,稍稍才冷靜了一點,狐疑道:“真的嗎?”

沈聽諾心口堵得厲害,不想跟他說話,想上前去查看薑淮的情況如何。

醫院大廳裡到處都是監控,要是顧肆也把人踹出好歹來,事可就大了。

“彆管他,他不是什麼好人。”看出沈聽諾要靠近薑淮,顧肆也手快拽住她手腕。

“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了嗎?”沈聽諾冷嘲熱諷。

顧肆也一噎。

許是他們的動靜太大,吸引來了醫院保安。

“喂喂喂,你這小子怎麼亂踹人?彆跑啊,我已經報警了!”

幾個保安邊朝他們走來,邊警告道。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沈聽諾和顧肆也鐵定是要跑的。

倆人很有默契,不用開口,更不用眼神交流,雙雙往醫院大門口飛奔而去,後麵是幾個保安地怒吼。

跑了有十來分鐘,足夠遠離醫院,保安人員也沒有追上來,倆人才停了下來。

不常運動的沈聽諾累得直喘,腰都快直不起來了,關鍵她還光著雙腳,足心被地上的小顆粒擱得生疼。

“你沒事吧?還好嗎?”顧肆也伸手去拍她後背,給她順順氣。

沈聽諾氣還未消,側了側身,刻意躲開他的觸碰。

大掌拍了一個空,顧肆也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唇瓣動了動,“對不起,剛才我不該說你是偷窺者,更不應該說你惡心。”

說出那話時他就後悔了,礙於麵子又死挺著不肯道歉,有時他想呼自己兩巴掌。

早五分鐘道歉跟晚五分鐘道歉有什麼區彆?

他為什麼偏偏要晚五分鐘道歉?

沈聽諾還是側著身,從肢體中無聲傳出她氣仍未消。

顧肆也歎了歎氣,接著說道:“我也不該誤會你抱彆人,更不該說你缺愛和有毛病。”

沈聽諾心裡某處微微動容,知道這時候應該順著少年給的台階下。

隻是還沒等她吭聲,少年先站到她麵前,身姿筆挺,投下的陰影麵積幾乎將她整個籠罩。

沈聽諾仰頭,隻見那少年突然踮起了腳尖,笨拙地跳起了天鵝舞!

旋轉,踢腿,張開雙臂,跳躍……

雖然舞姿不怎麼樣,但他身姿修長,乍一看還是有可欣賞的地方。

沈聽諾“撲哧”笑出了聲,“你乾嘛?”

顧肆也耳尖滾熱,停下旋轉的動作,不自在道:“哄你啊,看不出來嗎?”

沈聽諾愣怔住,澄澈眼眸一錯不錯地看著少年,一縷陽光灑落在他發頂,似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光般,好看又真摯,令她怦然心動。

可惜的是,他不是她的,他屬於另一個女人。

沈聽諾抑製不住的惋惜,壓下跳躍的心動,說道:“行吧,我看出來了。”

“那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了嗎?”顧肆也小心翼翼地試探一問。

“接受了。”沈聽諾淺淺一笑,點了點頭。

終於把女孩哄好,顧肆也緊繃的神情一鬆,嘴角微不可察的往上揚,“我還想著你再不接受我的道歉,我一會就去找一套玩偶套裝穿上繼續哄你。”

沈聽諾捏了捏指尖,微微刺痛令她穩了穩心神,她對他說道:“我們之間的合作已經結束了,你現在不必對我這麼好。”

他待她這般好,是不對的。

以前她可以說服自己倆人之間是合作關係,他對她好,保護她,是應該的,但,現在不行了。

他們以後最好還是劃清界限,多些邊界感為好,能少見麵儘量少見麵。

免得見多麵了,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你覺得我之前待你好是因為合作是嗎?”顧肆也唇角一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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