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霓當然聽出男人的潦草應付,她臉色驟然一白,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阿硯哥哥,你為什麼不理我?”
沈聽諾像聽到了什麼新鮮玩意,哼笑道:“不想理你就不理你唄,這有啥好問的。”
這下,雲月霓的眼淚掉得更歡了,抽噎地問:“阿硯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不好看了,所以……”
“彆懷疑,他就是嫌棄你醜!”沈聽諾瘋狂倒油,雲月霓哭得越傷心,她就越開心。
小白蓮的眼淚就是她的興奮劑~
“你閉嘴,誰問你了!”雲月霓哭著吼了沈聽諾一句。
傅修硯掀開眼皮望著坐沒坐像的女孩,輕拍了兩下雲月霓的肩膀,嗓色溫和地說:“彆聽她胡說八道,她這人向來喜歡挑撥離間。”
“切~”沈聽諾不屑輕嗤一聲。
雲月霓抽抽搭搭,揪住傅修硯的衣袖,可憐地問:“阿硯哥哥,你是不是像表姐說的一樣,嫌我現在醜了,所以不想搭理我?”
“沒有的事,你彆聽她亂說,著了她的道。”傅修硯抽了一張桌子上的紙巾,半蹲而下遞給她。
雲月霓咬了咬下唇,沒有接過紙巾,以前阿硯哥哥都會親自給她擦眼淚,現在卻是讓她自己擦。
難道真如沈聽諾所講的一樣,男人嫌棄她醜,不願意搭理她了?
思及此,雲月霓自卑地捂著還能摸到增生的半邊臉。
雖然她臉上的疤痕比一開始淡了許多,但細看的話還是能清楚看見上麵的疤痕,隻有厚重濃妝才能徹底遮掩。
上周已經是最後一次修複,所有人都說恢複得很好,疤痕也幾乎看不見了,可雲月霓心裡很清楚,大家都是在哄騙她。
昨晚她照過鏡子了,她半邊臉上的疤痕還是很清晰,而且很醜陋。
隔著水霧望著沈聽諾白皙又漂亮的小臉蛋,雲月霓自慚形穢,在沈聽諾的襯托之下,她像個小醜一樣。
以前她臉沒有受傷的時候就比不過沈聽諾,更彆提她現在半邊臉上有塊很深的疤痕……
“阿硯哥哥,我現在是不是真的很醜?”雲月霓的自卑心爆發,捂著臉痛哭流涕。
“沒有,你彆瞎想。”傅修硯蹲在她麵前,耐心地安慰,“等你腳徹底痊愈了,我帶你去國外看看,現在國外的醫美技術比國內的技術成熟和頂尖。”
雲月霓搖頭,泣不成聲,傅修硯的話愈發驗證她臉上的傷疤祛不掉了。
沈聽諾嫌吵地揉了揉耳朵,煩躁道:“我這裡不是你們秀恩愛的地方,要秀能不能滾出去秀?”
她都已經老實待在病房了,他們還想咋滴?
難不成還想要她把三樓病房挪出來?
傅修硯眉心不悅一擰,眸色晦澀地看著滿身叛逆的女孩:“向月霓道歉。”
沈聽諾“騰”的一下坐直腰身,骰子也不丟了,狐狸眼瞪圓,像在看什麼奇特物種地看著男人。
“你腦子有病吧,憑什麼讓我給她道歉?!”
傅修硯冷下臉,“要不是你對她冷嘲熱諷,她至於哭的這麼傷心嗎?沈聽諾,彆忘了,月霓臉上的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