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正當陳瀚在思考著為什麼平天君會敗給黃龍宗,又為什麼璿月上仙會將平天君的左手送到他這裡來的時候,大殿外傳入一位城守的喊聲。
陳瀚揮手將盒子收入儲物袋,坐正之後才應道:
“進來!”
一位身著銀甲的城守快步走入,於十尺外立定抱拳:
“陳統帥,方才有約莫三十多個黃龍宗的弟子爭著鬨著想要進地牢,剛守城的弟兄全部給捆了,但又懷疑是黃龍宗在耍什麼詭計,不知如何處置那些人。”
“?”陳瀚腦袋上瞬間頂起個問號,“人帶來了嗎?”
“是,帶過來了個自稱領頭的,其餘都看押在城外。”城守拱手抱拳,轉頭對外麵喊了一聲,“帶那人進來。”
說罷,兩位身著甲胄的近侍便押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煉氣期魔修,來到了陳瀚的麵前。
——此人正是當時因為反應快,而被沈元和蠱憐月放跑了之後,沒來得及殺的那人。
他此刻明顯是被嚇破了膽子,整張臉一片煞白,看見陳瀚這個仙家的元嬰修士,簡直如同看見了救星一樣,連忙就趴在了地上:
“前輩救命啊!!有屍枯門的人在這附近獵殺我們!!我們隻是黃龍宗最低階的外門弟子,就請留我們在南皇關裡吧!!我把我知道的全告訴您……”
陳瀚默默籲出一口氣來,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魔修的晚輩向他求救的。
不過……
“屍枯門?”
陳瀚一臉迷惑,且不說屍枯門弟子向來隻在東域內活動,平日裡也不與其他魔宗往來,屍枯門隔著南皇關十萬八千裡,就算一個元嬰修士也得飛個三四個月,怎可能有屍枯門的魔修在這裡?
最初走進來的那位城守,頓了一下主動上前一步:
“興許是指的一位帶著煞寶的修士,關內的一位什長外出巡邏時,抓到了一位帶著煞寶的修士,如今正關押在地牢內。據說,當時那人把煞寶頂在腦袋上,而且全身都是血,像極了屍枯門的人。”
此話一出,原本趴在地上的那位黃龍宗弟子頓時一愣:
“啊?被抓了啊?”
那既然被抓了,他們為什麼還跑來南皇關自投羅網呢……
陳瀚看了看那黃龍宗弟子臉上的表情,頓時臉上五官擠在臉的正中心:
“頂個煞寶在頭上?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煞寶。這會兒存放在地牢的庫房內……”
陳瀚擺了擺手:“本座知道了,一會兒去……”
然而話還沒說完,突然大殿之外便傳入了一道低沉的號鳴:
嗚~~~嗚~~~嗚~~~
三聲號鳴之後,陳瀚二話不說當即禦身衝出大殿,來到上空,朝著南皇關城牆之外眺望而去。
卻見百裡之外黑雲壓在曠野之上,黃龍宗弟子密密麻麻禦身懸在半空。
一架以蛟龍牽引的轎攆位列陣前。
轎上,一位黃袍老頭癱坐在軟墊上,正隔著百裡的距離與陳瀚對視。
在黃袍老頭身旁,站著一位外表約莫十八九歲凡人的女子,此刻雙手捧著一柄長劍,臉上麵容顯露出一抹興奮。
“嘶——袁老魔?”
陳瀚一眼就認出其身份,是黃龍宗聚魂峰的大長老——“袁承誌”。
而且看著架勢,似乎是準備直接強攻南皇關。
“嗬——以為老子這南皇關是紙糊的嗎?”
陳瀚當空喝罵一聲,袖袍揮動之間,南皇關內五處陣眼靈光衝天,而後宛如鍋蓋一樣,直接就將這方圓三十裡地全部給蓋在了下麵。
不過,陳瀚隔著百裡對袁承誌挑了挑下巴,麵露挑釁的意味,大概是在說:袁老魔,你特麼的有種就破了老子的大陣。
他可一點都不怕,他這南皇關的守關大陣可堅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