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這個兄長可從沒有聽你說過像今天這麼多的話。當年有段時間,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啞巴,後來在祁山秘境的時候,第一次聽見你說話,我可還嚇了一跳,哈哈哈……”
沈元回憶了一下,笑著問道:
“我當時說什麼了?”
“你說……許哥你先走,我殿後攔住那些鼠妖!!”
沈元有點印象,那是很前期的一個主線任務,點頭道:
“嗯哼~”
許越仁歎了一口氣,眉頭微微蹙下,語氣也越來越重:
“之後我逃出來了,你被鼠妖拖住了腳步,困在了那片秘境之中。等我後來帶人過來救你的時候,你卻自己從那鼠妖的洞窟逃出來了!而且還從裡麵拿到了一件上品的玄寶!!”
聽到這裡許越仁的語氣,沈元也感覺多半不打一架不行了,於是環繞了一下此刻玉閣周圍那些噤聲不語的築基期修士們。
他頓了頓,轉頭環視了一圈,喊道:
“諸位,擾了今日的酒宴抱歉哈。本座與老友難得一見,要稍微敘敘舊。改日本座請諸位去竹山宗一敘,屆時在竹山宗辦場酒宴,請大家喝酒!哈哈哈……”
此話一出,蠱憐月一臉懵逼,雖然想問為什麼,但她也能看得出來這不是她能說話的場合,就抿著嘴巴退到了一旁。
而她都看得出來,在場的那些家主、山主又怎看不出來要發生什麼。
元嬰期修士和結丹期修士打起來,他們這些築基期修士被擦著一下,少說都得丟半條命。
“平天前輩說笑了,月禾山就不打擾前輩與故友敘舊了,先行告退。走!!”
“林府也是,平天前輩請恕我等先行告退。”
“啊?俺們梁山也一樣,平天前輩,告辭!”
一眾被許越仁請來的修士們,紛紛喊話拱手行禮,但卻都是朝沈元行禮,他們的說辭之中沒有一人提起了“許越仁”的名號。
而後,宛如離巢的蜂群一般,各自喚出飛行法寶,一哄而散。
玉閣之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連酒杯倒在桌子上而淌落在地上的酒滴聲都清晰可見。
雪琉璃本來還在欣賞藍天白雲,聽著周圍靜下來了,瞬間甩了甩頭治好了自己的腦震蕩。
坐起身來看著四周已是人去樓空,她縮了縮脖子,弱弱看向後腦勺朝著自己的沈元,說道:
“那……小女子也先走……”
“本座不許。”沈元笑著轉過頭來,“把你的玉血劍借我用用唄。”
“啊?”雪琉璃張大嘴巴,“那是我的本命靈劍……”
結果話說到一半,就看見沈元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繼而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給我,否則我把你抓起來當劍使。”
雪琉璃委屈巴巴,但也不敢再說什麼,頓了頓之後,揮手就從自己的儲物袋裡喚出了一柄被岩石裹住了劍身的靈劍,送到了沈元的手中。
“那可是我的本命靈劍,彆砍壞了啊。”
沈元右手接住雪琉璃送過來的石劍,重新看向台上的許越仁,說道:
“徒兒,把那丫頭看住,站旁邊去。一會兒看仔細了,一位元嬰修士暴打結丹修士的鬥法可不多見啊。”
說罷……
唰——
漂浮在半空的右手,橫甩手中石劍。
那原本包裹著劍刃的石殼在眨眼間便出現道道裂縫,迸發出血色的不祥靈光,繼而石殼脫落,顯露出它那以整塊純淨血玉打造而出的赤色劍身。
沈元試了試手感,空揮了兩下,笑著看向許越仁:
“許老弟,你看看是你自己體麵,還是我幫你體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