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一臉憂鬱,總覺得前途迷茫。
這會兒,看著沈元不洗了,蠱憐月站起身來擦了擦手,像是解脫了一樣,說道:
“我回去了,師父早些休息。”
沈元回過神來,看她直接就想走,道:
“不急。”
“嗯?”
“把水倒了,再幫本座把床暖了。”
“?!”
蠱憐月站在原地,眼角微微抽搐,她下意識就想要罵一句“你自己沒手啊?”,但沒說出來,畢竟沈元真沒手。
“……”
沈元笑了起來,道:
“本座以前向來獨來獨往,今好不容易收了個愛徒,自是要多使喚使喚,去體會一下有一位乖徒兒是怎樣的感覺不是?哈哈哈哈……”
瞅著沈元這為老不尊的模樣,蠱憐月頓時猛地一咬牙。
氣煞本姑娘!
“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這下真沒忍住,牙關差點咬碎,便左腳往前,猛然轟出自己的右拳,一拳打在了沈元的鼻梁骨之上……
……
次日,天明時分。
竹山山巔的一棵老菩提下,青衣女子盤腿而坐,雙肩披帛飄搖,膝上平放著一柄嵌著青玉的劍。
昨天那六個小兔崽子,捧著他們抄好的竹山宗宗規,結隊而行自山腰的居處而來上課,結果老遠就看著他們這位漂亮的母老虎師叔一臉絕望的坐在樹下等著他們。
六個小兔崽子麵麵相覷了一會兒,終於其中一人忍不住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
“蠱師叔,您的右手怎麼了……”
蠱憐月看了看纏了白布和跌打傷藥的右手,幽怨地吐出了一口氣:
“關你們什麼事?昨日讓你們抄的宗規抄好了嗎?”
“抄……抄好了!”
六個小兔子一臉畏懼,急忙將抄了一整日的竹山宗宗規一一奉上,蠱憐月用左手一一拿起大致看了一遍之後,便清了清嗓子,開始了自己今天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