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及川律洗了個澡,準備啟程去醫院。
衫山司上身寬鬆短袖加冰袖,下身穿花邊裙子,顯然很不搭。
及川律懷念起第一見前輩的樣子了。
“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像JK。”
“……”前輩不語。
“還穿著長筒襪。”及川律視線向下,少女的涼鞋下探出圓潤白皙的腳趾。
“……”前輩無語。
“沒事,穿冰袖雖然像老太太,但至少不會被曬黑。”及川律找補。
衫山司長得特彆白,腋窩側和小臂沒什麼色差,實在讓人羨慕。
你問及川律怎麼知道的?
少女正雙手挽起頭發紮馬尾,露出了隱秘的人體角落。
目的地是文京區的東大醫學部附屬醫院,未來很有可能是及川律的誌願之一。
“還擠電車。”及川律繼續十分鐘前的話題。
“你能不能彆那麼無聊?”衫山司莫名對上了腦電波,她銀牙暗咬。
“前輩,兩個人坐在一起,什麼話都不說,那才叫無聊呢,”及川律喟歎一聲,“人應該活得像輕小說,不在意結構雲雲,不要像是嚴肅文學,每一段都要斟酌該不該存在。”
衫山司並攏雙腿。
及川律懷疑她又在思考自己這句聽起來“富有哲理”的話的意義了。
“輕小說害慘了我,”少女作了總結,“我剛才居然有一瞬間,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我說的沒道理嗎?”
“內涵不同,我說你講話內容‘無聊’,你說兩個人不說話‘無聊’,你犯了三段論中常見的錯誤‘偷換概念’,違反同一律。”
“可惡……那麼我的觀點是:小說才講邏輯,現實不會講邏輯,”及川律說,“就像是前輩你問過我,為什麼在茫茫人海中攔住了想要跳下電車的你,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妙,按概率學來說就近乎於是不可能事件,我說出去也沒人信,還一定會有人問我‘哪裡撿的,我也去’。”
衫山司的臉紅了,用一切邏輯和語言構建起來的巴彆塔轟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