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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稚月不動聲色地朝著時雲一看了一眼,時雲一在她的手心握了握,低聲的說道“吃飯吧。”說完,給她夾了一塊魚塊。
她將疑惑壓在心底,淡笑著開始吃飯。
李凱和程懷進好歹都嘗過薑稚月的做的飯菜,所以早早地有了心理準備。其他幾個人都是第一次吃,一筷子下去,頓時一個個都驚到了,以前這麼多年吃的家常菜仿佛都白吃了。
於是,這會兒也不講究什麼吃飯的規矩和風度了,隻能聽見筷子接觸餐盤的聲音和吃飯的咀嚼聲。想象中,邊吃飯、邊飲酒、邊說話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倒是誇讚的話跟不要錢似的開始往外冒了起來。
薑稚月做的每道菜的菜量都很大,那一鍋土豆燉雞更是用大盆盛的滿滿當當。饒是如此,一頓飯終了,桌子上還隻剩一片杯盤狼藉,連南瓜米湯都喝光了。
程懷進懶洋洋的身子歪在椅子上,一隻手捧著涼茶,一隻手揉著吃的滾圓的肚子,忍不住的稱讚一聲“舒坦。”
蔡升給小金寶擦了擦嘴角,“時娘子的廚藝真是了得。”
芸瑤笑著和薑稚月吐槽道“他以前跟我說,晚飯不宜吃的多,容易積食。結果你瞧瞧,他現在指定是吃撐的站不起來了。”
蔡升無奈的瞥了一眼自家傻媳婦,揭短她倒是很在行。
李凱則是感慨著“好些日子沒吃時娘子做的飯菜了,這手藝又精進不少啊。”
薑稚月被大家誇的臉都熱了,忍不住說道“還是多虧了芸瑤幫忙,否則我一個人哪能做得了這麼一大桌子。”
芸瑤擺擺手道“彆,我就是切切菜而已,主要還是時娘子你手藝好。否則我這醋溜白菜都能炒黑的廚藝,等到明天早上也吃不上飯。”
蔡升笑著揶揄“金寶娘做菜興許不行,但一把力氣和刀工可是尋常女子難比的。”
“咋,嫌棄我不會做菜?也沒見把你餓死。”芸瑤瞪了他一眼。
蔡升將金寶向上托了托,說道“白水煮麵,倒也確實餓不死。”就是吃多了,嘴裡有點兒淡罷了。
芸瑤氣的想伸手打他。
朱靈瞧著這幾個人說說笑笑的熟悉勁兒,心裡不大得勁兒。尤其是原本她和薑稚月一起來的,現在弄得那兩人更親近,她仿佛是個外人,都插不上嘴,再想到她那院子,心裡就更難過了。
不過來之前劉旻已經提前交代了,所以她這會兒心裡再不舒坦,也隻能忍著,不敢開口說話。
幾個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李凱來府城次數多,見識多,而蔡升飽讀詩書,對一些野史趣聞也是信手拈來,說得幾個人聽得入迷。芸瑤顯然對此不屑,不知道是在家聽的多了,膩了。於是便起身收拾桌子,薑稚月反應過來,趕緊起來一起收拾,家裡的碗筷習慣了都是時雲一收拾,她方才差點忘了。
“你歇著吧,我自己來就行了。”芸瑤笑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