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薑稚月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算是給利川和青眉的接風洗塵。兩人見薑稚月這麼誠懇的態度,徹底把心裡最後一絲擔憂拋開,吃了個肚皮滾圓。下午乾活的時候越發賣力,就算是讓洗那個味道極臭的豬大腸,兩個人也毫無怨言。
晚上的時候利川和青眉再次見識了一番時家食肆的熱鬨。一盆盆的鹵味被端出去,價格那麼高,來買的人絡繹不絕,甚至到最後鹵味賣沒了,食客都不願意離開。兩人在心裡對薑稚月的佩服也是越發緊了。
表嫂的手藝真是太棒了,居然能賺這麼多的錢。是他們從出生後到現在就沒有見過的,跟著表嫂真是跟對了。
晚上利川和青眉吃了頓油水十足的晚飯,準備休息的時候,許氏犯了難。
如今時家總共有三件房間,正屋兩件,東廂房一間。東廂房原就是時雲一的房間,後來被當做婚房,隻是薑稚月自穿來未曾住過,一直是抱著小玖睡在正屋的東間。西屋現下住著許氏和程兒。
“月兒和小玖睡東廂房吧,青眉和娘睡,利川晚上照顧程兒,如此恰好?”時雲一給每個人都分配好房間。
“那你呢?”許氏擔心著問。
“東廂房窗下還有個竹塌,我搬到書房即可。”時雲一想著如此是最妥帖了。
許氏擰眉,竹塌此前都是正午乘涼的時候用來小憩的。那個竹塌偏小,以月兒現在體型都還是勉勉強強的,雲兒單薄,實則身形欣長。窩在那麼個小床上,怎麼能睡好。
許氏這個時候突然明白,為什麼薑稚月要買大宅子了。
利川這個時候撓撓頭“現在天不冷了,姑,要不你給我弄床被子,我就在前廳打地鋪吧。外麵有啥了我還能看著點。”
“胡說,好好的床不睡,打什麼地鋪啊。”許氏生氣的說利川。
兩個孩子是她的親侄,哪能真的一點不心疼。這個天怎麼能打地鋪睡。
“雲兒溫書,東廂房就不動了。我那屋子比較大,幾個人都睡得下。月兒、青梅和小玖來跟我一起睡。利川和程兒在東間裡。”許氏思量了一會,決定下來。
其他人都沒有吭聲。其實薑稚月是不大願意的,並非是針對許氏。因為許氏的房間是大,也暖和,莫說是三個大人和一個娃娃,就是再來兩個人也睡得下。她就是覺得這麼多人在一間屋子,不太方便,尤其是換個衣服什麼的。
但若是讓她回去跟時雲一一個屋子,那是更不可能的事了,就按照許氏的安排來吧。定下來後,幾個人就活動起來,鋪床的鋪床,搬行李的搬行李。
薑稚月的物品很少,收拾好後去廚房燒水,準備燙腳。
“委屈你了。”時雲一出現在廚房,溫柔的給她說。
“怎麼忽然說這話?”薑稚月很是不明白。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抄書換些銀子。再過些日子,定能將你那金簪子贖回。”時雲一很是自信的給薑稚月說。
薑稚月心頭一驚“怎麼又提這事,此前不就說了,那金簪子我又不喜,當了就當了。再說現在我也不缺銀子。”薑稚月趕緊轉移話題。“還是說相公覺得花著我與娘賺的話,覺得自尊心受挫了?”
“娘子最近牙尖嘴利很多,似不如以前怕為夫。”時雲一有點懷念之前的娘子。
薑稚月“·····”
我什麼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