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雲一”時珺肯定的說著“本次童生試的案首,是我大哥,時雲一”時珺語氣和眼神裡都充滿的嫉妒。為什麼是他,月兒嫁給他,案首也是他,為什麼?為什麼?
時老太太隻覺得一股熱氣衝向腦門,瞬間覺得頭暈眼花想暈厥過去。那個鄉野夫子教導出來的野學生,居然奪得案首?
時家食肆
前廳的熱鬨一直延續到正午,人群才逐漸消散去。許氏的臉上掛著長存的笑意,望著不遠處儀表堂堂的時雲一,眼底不自覺地發酸起來。
時雲一轉頭看見許氏在不遠處紅了眼睛,趕緊過去安撫“娘,你這是怎麼了?”
“娘沒事,就是太高興了。”許氏吸了吸鼻子,強忍著眼中的淚水,抬手拍了拍時雲一的肩頭“我的好孩子,真是長大了有出息了。可惜他爹沒福氣,沒能看到他兒子今兒的風光,獨獨讓我這個老太婆享到這福氣。要是那個老頭子泉下有知,肯定也會為你感到驕傲。”說著說著許氏眼睛裡的淚水直流下來。
這段時間所有的變故和壓力全部都壓在這個小老太太瘦弱的肩膀上,讓她不曾有過一點放鬆,時時刻刻都緊繃著內心的那根弦。如今看到時雲一的風光,終於可以有了鬆弛的機會,可以好好喘口氣了。
許氏看著眼前的時雲一,不知何時長得如此之高了,心裡各種複雜的情緒交替著。有感慨、有心酸、有釋懷,但是更多的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