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靈山深處,一處紫光蔓延的山洞內,四處的形狀怪異的怪石上,一隻綠毛狐狸正輕輕地踩在這些石頭上,往洞府裡麵走去。
深入洞府,火光冒起,無數隻冒著綠色熒光的眼睛在黑暗中驟然出現,五顏六色的群狐在火光中漸漸顯露了出來。
一座高高的石台,凸起在洞府內,
“大人,大人……”
綠毛狐狸穿過群狐,嘴巴微張,神情慌張,快步奔跑著。
“綠尾老哥,怎麼這麼急?”一隻黑毛的狐狸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看向慌慌張張的綠毛狐狸。
被稱為綠尾的綠毛狐狸沒有說話,快步走到石台下,口吐人言:“小紫他死了,死了……”
石台上赫然出現一個狐裘女子,女子綢滑逸美的長發在虛空中安靜拂舞,清麗而落寞,纖塵不染的白裙如被千年歲月的長河洗過,卻仍然不脫色。
可是一道無情的聲音傳來:“死了便死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他下去禍害人也很久了吧。”
綠尾頓時不敢說話,良久,才輕輕地道:“大人,小的遠遠一看,那人有些實力,可能是清風宮仙人。”
聽到清風宮,那狐裘女子好似一顫,眼中帶恨,說道:“不去管他,過幾日日後便是白君的斬鎖之日,不能有差錯。”
“到時候,清風宮的那些偽君子,一個也彆想活著。”
狐裘女子聲音不大,卻仿佛凝聚了多年的殺意,在這一刻也吐不儘。
她走進石台中央,仿佛才能讓她的殺意收斂。
石台中間,赫然有一尊雕像,看其形狀,似乎是個年輕女子,穿著寬大的白色長袍,正麵露微笑。
狐裘女子溫柔地撫摸著這尊雕像,對著下麵的群狐說道:“還有,通知廣德寺裡的人,叫他們操辦法事,積攢香火。”
“是,大人。”
無數狐狸得令,皆鬥誌昂揚,全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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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歲並沒有著急去接懸賞令,因為翌日清晨,官府的敲鑼打鼓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他坐在院子裡,百無聊賴地和陳靨靨下著眼前的“鬥獸棋”。
這“鬥獸棋”是一種益智的小遊戲,陳靨靨愛玩,陳歲便隻能陪著妹妹了。
陳靨靨一張小臉緊張地看著棋盤局勢,然後小心翼翼地移動了一步自己的“兔子”棋,等待陳歲出手。
“啪!”
陳歲移動了在自家“豬”身後的“狐狸”,一下子就把陳靨靨奮進的兔子給吃了。
陳靨靨皺著眉頭,完辣,兔兔沒了,局勢更糟了。
陳歲看著緊緊張張的妹妹,煞是可愛,調笑著道:“我這步“守豬待兔”如何?”
陳靨靨有些惱,立刻爭辯說不過是自己棋力尚弱,哥哥欺負人。
這時,陳輕年和趙青竹一起走了過來,似乎要說什麼重要的事,陳靨靨和陳歲立刻停止打鬨,看向陳輕年。…。。
“父親,出了什麼事情嗎?”陳歲詢問。
陳輕年搖搖頭,說道:“也不是大事,鎮上的人決定擇日在廣德寺舉行太靈祭。”
“太靈祭?”陳歲疑惑,倒是個新聽的詞語。
看見陳歲麵露疑惑,趙青竹在一旁解釋了一番。
陳歲聽完點頭,看來這“太靈祭”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