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斬其將(2 / 2)

大宋頭陀 墨落皇朝 5688 字 2024-11-23

聽到奉武頭陀的條件,李綱眉頭一皺一展,便給了許諾。

“還要李相公通過政事堂正式行文方可。

灑家那兄弟已有官身,但也要官憑、令箭、印信、旗幟之類。

再有灑家的鐵佛寺中,口糧已然不多,灑家要千石糧食。

灑家還要城中僧道尼、宮觀佛寺的民團使一職,這些個出家的方外之人,也不能坐視汴京淪陷不是?

此外,灑家帶一人下城,便要一千貫花銀,一領全副的紮甲。

李相公若有許諾,灑家便下城去取郭藥師人頭!”

見麵前奉武頭陀不僅敢要條件,還敢下城斬將,李綱頓時麵露狂喜之色。

如今汴京城差的就是這等豪勇氣勢,若這奉武頭陀敢下城斬將,死活不論,汴京也會有這種豪勇氣勢。

如此頭陀能生還,便是汴京城真正的太歲神。

“好!

本執政便應了你!

來呀!

請宮中官家,及政事堂各執政、樞密院各執政,帶上印信金銀糧食,共登東水門城樓!

奉武法師若缺甲胄,直言便是,本執政十倍劃撥!”

李綱開了豪言,頓時引得城頭眾人高聲叫好,守城戰雖說聽著嚇人,但隻要不是人海攻城,還是相對閒適的。

“那李相公先預備下千領甲胄吧!

灑家兄弟,俱是帶著甲胄兵刃而來。

但開戰必有損傷,甲胄到了鐵佛寺中,便是灑家帶人下城斬將的一刻。

孫兄,準備著甲吧!

這才是孫兄這個屠龍手給灑家的投名狀!”

說著話,李鄂招招手,後麵的花榮便吃力的將他新造的熟銅八棱杵遞了過來。

李鄂接過熟銅八棱杵,細數了一下城頭磚石縫隙,隻聽‘鐺’的一聲響,八棱杵的破甲尾戳,便紮在了城頭之上。

“好!”

李鄂耍把式,汴京民壯自然捧場,瞧了瞧兀自顫動的八棱杵,城頭民壯便有了主心骨。

“著甲!”

李鄂應景的一聲著甲,又帶起了一陣叫好聲。

如今時節,沒人在乎李鄂下城之後死不死了,熱鬨才更重要。

看著李鄂兩層鎖甲、一層皮甲、一層全副的紮甲之後,又著了一身素色錦帛棉甲,城頭眾人也是一陣陣的咋舌,五層甲,怕不要兩百斤開外了。

一層層甲胄,一層層甲絛,一條條皮帶勒上,著了素色棉甲迷惑城下金賊之餘,李鄂還帶了一頂披肩暖帽,遮住了頭上的兜鍪銅臉。

“李相公、曹太尉,還要兩位請來禁軍幾個指揮的弩手上城頭。

灑家著此重甲不耐久戰,總要在城下歇息一下的。

沒有城上弩手,灑家是不會下城的。

弩車之類,就不必上來了,沒多大用處!

城頭之上,也要熱了美酒肉食,以待眾軍慶功所用!”

不讓弩車上城頭,李鄂也怕身後的暗箭,雖說有花榮等人在城頭策應,但他還是信不過汴京城中的君臣。

李鄂這話說了,若弩車上了城頭,就是花榮等人發難的時候了。

若朝中君臣,此時暗箭傷人,李鄂隻好被逼做黃巢了,不儘殺汴京城中官員,也不好給他們一個交待!

“李兄,灑家若亡於陣前,灑家家小,還望李兄照應!”

一旁跟李鄂一起著甲的屠龍手孫安,也做了最後的交托。

自打投到汴京城中這年餘時間,他多數時候,都在跟麵前的李鄂李二郎切磋甲鬥之法。

喪門劍換了四尺劍鐧,主武器換了偽做的熟銅八棱杵。

對李鄂的武藝,孫安不好評說什麼,但李鄂的神力及耐力,卻是他平生僅見。

等李綱安排的眾人上了城頭,一應公文直接便在城頭簽發了,糧食甲胄,也由民壯解到鐵佛寺後,李鄂便坐著城頭的絞車升降台,獨自一人下了城牆。

之後便是孫安跟賽韋陀兩人,隻因眾人著甲之後,體重太大,幾個人一起,便超出了小型絞車的負重。

見城頭多了華蓋,多了朱紫袍服,又見城頭陸續下來幾個執兵武士,慣於戰陣的郭藥師,也知道這是汴京城提振士氣的戰法。

汴京城想要提振士氣,郭藥師的常勝軍也是一樣。

見城上隻下來十幾個人,郭藥師便點起自家親軍五十人,著甲執兵,也到了汴京護城河的岸邊。

此類搦戰也是戰陣之上的陽謀,若己方氣壯山河,郭藥師自然不會親臨軍陣之前。

但他的常勝軍,經幽雲流散,又被金軍所俘,士氣戰心如這天氣一般也降到了冰點。

宋軍搦戰,郭藥師親身應戰,這也是無解的死扣。

若讓宋軍勇士,殺散了最後的軍心,隻怕他的常勝軍就會直接再投宋國的。

等李鄂帶著十幾個人踏著冰麵的‘吱吱’聲,過了護城河,郭藥師也不管宋軍的後續人馬了,軍陣倚多為勝也是常理,老郭手一揮,雙方就開始了短兵相接。

本以為自家不差於金國精騎的甲士親軍,會摧枯拉朽的擊敗宋軍的十幾個人。

可沒曾想,被摧枯拉朽的卻是己方的五十餘親軍甲士。

雙方接觸的第一時間,李鄂便高喝一聲‘刺’,十餘人便如飛翼般展開,手中差不多製式的八棱杵,便懟了出去。

李鄂身旁的孫安,見他一杵下去,對麵的甲士就被掛在了杵上、頂向了空中,頓時便罵了一聲‘賊廝藏拙’,也一杵戳斷了對麵敵手的脖子。

見身邊親軍,被麵前白袍甲士,一杵一個的砸死,郭藥師就知道自家跑不了了。

“大宋誤我!

閹人童貫誤我!

啊……

啊……”

聽得郭藥師此言,李鄂便知這是正主了,一杵紮在老郭肚子上,一腳踩住他的戰盔,他便從身後取下了手斧。

“主將已死,還不退卻?”

手中短斧在郭藥師一聲聲慘叫中,連同他的兜鍪一起劈開,劈開左邊兜鍪、再劈右邊兜鍪。

李鄂也不顧郭藥師的聲聲慘嚎,在他活著的時候便喝退了他的親軍,等常勝軍散去,他才一陣斧劈,剁下了郭藥師頭顱……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