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平地雷(1 / 2)

大宋頭陀 墨落皇朝 5018 字 2024-11-23

李外寧備好了材料、工具,李鄂也沒讓他們閒著,做泥窩煙火,也就是小呲花,他們一行人算是熟手。

李鄂大致給了新的火藥跟鐵屑配比,便讓李外寧帶著他的徒子徒孫,去做他想象之中的大炸雷了。

做焰火的同時,李鄂也強行安排這些人挖了壕溝,小十斤火藥的大呲花,一旦炸了,可是會炸死人的。

“法師,藥量會否太大,即便是廣備攻城作的鐵火炮,也不過二斤火藥。

偌大焰火,隻怕不是貴人們能觀看的。

再有,相國寺距離大內宮禁太近,十斤的藥量,裝入甕中,一旦炸響,隻怕驚了宮中的官家後妃。

還有,相國寺附近宮觀,多為禁女所居,其中不乏神宗、哲宗的後妃。

真要驚了大內,驚了貴人,隻怕我等吃罪不起。”

得了李鄂這個惡頭陀的吩咐,李外寧也不是個啥都不懂的憨批。

兩三指粗的竹筒煙火,都容易炸了,莫說是用水缸做的了。

李外寧也是廣備攻城作的火藥匠師,火藥的威力有多大,他也是正經清楚。

用大缸裝火藥,足以炸開城門了,相國寺離著大內以及皇家宮觀,不過一兩裡的距離。

還有就是相國寺本就是皇家寺院,炸了哪裡,都不是他一個匠戶出身的匠師供奉,能擔待起的。

“忒的聒噪!

灑家讓你辦,你就去辦。

至多讓太尉跟衙內知會一下大內就好。

既然要知會大內,你這撮鳥不妨做上十幾個。

記住,夯實的時候,不要太過憨直,那玩意兒夯的太過實在,指定會炸。

還有那壕溝,記著挖的遠一些,躲避的時候,也不要靠近溝壁,炸的厲害了,說不上會被震死。”

李鄂籌劃的大炸雷,威力有多大,他反而不如李外寧清楚。

無非耍著玩的物件兒,隻要不炸死宮裡那個道君皇帝就好。

“法師,我看不如這般,先從兩斤的開始做。

依次增加為三斤、五斤,十斤的太大,隻怕不測。

無非人手夠用,宮中貴人若隔牆觀火,我們每種多做一些便好。”

李外寧的謹慎,直接被李鄂打斷,媚上這玩意兒,就跟宣德爐一樣,做的儘善儘美反而不好。

若炸了,興許趙官家還會參與其中,等新的做好不炸了,還有官家的功勞不是?

“你這碎慫忒的聒噪,按灑家吩咐來,炸了也就炸了,炸不死咱們便好……”

見對麵頭陀夠狠、夠惡,李外寧也不敢繼續爭辯。

隻能回到小營,一邊籌備,一邊差人將疑慮報與高太尉、蔡家衙內知曉。

宮禁周邊,響了十斤火藥,那罪責可是要問斬刑的。

攆走了煙火供奉李外寧,李鄂繼續在攤子上忙碌。

鐵佛寺的豬雜攤子,就沿著寺外院牆,一溜擺了十幾口大鍋,磚石木板做的案子,食客來了就是沿街站著吃。

因為五文一碗的價格公道,加上相國寺附近經濟繁榮,似索喚、閒漢、潑皮、杠力之類底層的食客,也是從早到晚不間斷。

如今的李鄂雖說也有了萬貫家財,但花銷的地方也多。

魯智深去西北,上次甲鬥所得打了官戳的黃金五百多兩,白銀千多兩,大錢幾十貫,就是花和尚跟青麵獸一路的盤纏。

除了金銀大錢,趙官家賞賜的錦帛,也被兩人一遭拿去了西北。

走關係,找靠山,這年月也不是能憑本事來的,講到底還是金銀財帛動人心。

汴京這邊,曹正、趙武需要打點的關係也是不少,從南衙開封府到皇城司,從坊正到裡正、保長,再到私下裡的曹王府各級管事。

一一打點下來,萬貫家財真的不算什麼。

不打點硬來也不是不成,但很容易吃官司。

雖說是蔡家天下,但蔡家跟蔡府的小衙內,也不是甚麼事情都會管的。

似市井中的打架鬥毆、雞毛蒜皮,莫說兩蔡府不會管,李鄂也沒臉因為這類小事求蔡府的小衙內蔡徽出麵。

但此類打架鬥毆、雞毛蒜皮卻最纏人、也最易吃上官司,打壞了人就是流刑,招徠的人員之中,有不法之徒,涉事者也是流刑。

準軍事化的保甲製,真的不是說來玩的,一家不法九家舉告,若不舉告十家連坐。

官麵上的事情好辦,市井之中的小摩擦,卻動輒破家滅門,星星點點的小事,都要真刀真槍的來。

市井的關係不維護好了,錯非是官員本家,不然就擎等著麻煩上門吧。

不然吏員跟底層的官員們,吃什麼、喝什麼?

鐵佛寺外的豬雜攤子,雖說規模不似外麵街上的食肆、正店,但一天下來,售賣兩三千碗、四五千碗的豬雜湯,也不在話下。

一天下來,除去成本,總要剩個兩三貫的收入,這還隻是剛剛設攤。

隨著名聲遠播,李鄂估計,這麼一個攤子,一天收十貫純利,隻是時間問題。

若能開些分店,囊括整個汴京,一天收入百貫、千貫、萬貫,也不無可能。

正當李鄂暢想未來的時候,蔡徽卻騎著戰馬匆匆趕來。

“李兄,聽聞你要在這邊放炮?

此事可要謹慎,莫要驚了宮中貴人……”

蔡徽口中的放炮,還是悠著說的,按煙火供奉李外寧的說法,李鄂弄了一個偌大炮仗,怕爆炸之後波及皇宮大內,他這才匆匆趕了過來。

“公子,驚著才好呢!

不驚著宮中貴人,誰人知道公子在為官家東奔西走?

此處離著皇城還遠,即便炸了隻是響聲驚人。

聽聞書中常說,火樹銀花不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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