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惡頭陀(1 / 2)

大宋頭陀 墨落皇朝 3045 字 2024-11-23

“小娘子便是要見灑家的曹二娘子?

若問衣飾法度,且回去拿了紙張,才能顯出誠意。

灑家與曹王府有些糾葛,聽聞你寡居在家,若要尋釁,小娘子要盤算清楚,灑家可不是甚麼好人家。”

見男裝曹二娘子麵帶春紅,氣勢洶洶進了館舍。

女人難纏,帶著一群女將的女人更難纏,李鄂不好讓她率先發難,便提前說了因由。

“好個輕薄的頭陀,倒是不好拿捏!

先與本娘子擒下再說……”

麵對潑皮一般的惡頭陀,曹二娘子也不是江湖初哥,城中潑皮閒漢、貴重公子、官家相公,她見的多了。

李鄂這惡頭陀,倒是頭一個敢邀她入館舍會麵的遮奢人物。

國朝雖說風氣豪放,但早已不似前唐般睥睨四海了。

正經官女子,也不會入館舍之中廝混。

即便是三月初一開金明池,諸般不禁,官女子要看瓦舍戲耍,也會在金明池畔的彩棚之中,卻不會出現在城中館舍。

“小娘子莫要自誤。

既然知道小娘子來路,灑家還敢如此說話,便自有依仗。

真若動了拳腳,秦樓楚館之中的曹二娘子,誰知是否娼妓?

這類說不清、道不明的官司,哪怕打到禦前,灑家也不怕。

就是不知小娘子怕不怕?

灑家這純銀數珠,再怎麼也夠付嫖資了……”

見曹二娘子身後女兵女將,舉著長杆金瓜就要上前,李鄂頭疼的同時,也逞了一下嘴上的便利。

對他而言,不打,萬事可談。

打了,如他所說,不扯碎曹二娘子的衣衫,讓她盛裝而來光著回去,便是弱了他自家的名聲。

帝都京畿水深,曹府跟鄧府的名節、聲望與他李鄂無關,曹二娘子的生死也與他無關,自家的聲威才更重要一些,因為此事涉及他跟二十八宿的生死。

見麵前頭陀惡戾,曹二娘子便伸手止住了躍躍欲試的女仆從。

如李鄂、蔡徽所言,帝都京畿水深,公侯門楣更是其深似海。

惡戾頭陀兩次勸說,她雖帶著酒意,但也聽出了凶險。

如她要氣勢洶洶自鋪麵之中帶人殺出一般,在這汴京城,弱了什麼也不能弱了氣勢。

若她之前弱了氣勢,隻怕早就成了惡頭陀口中所說娼妓了。

“說說你與府內的糾葛!

頭陀,你此時逞口舌之利,彼時便是你落難的因由……”

說完之後,曹二娘子便與李鄂隔桌對坐,身後女兵也給他遞上了筆墨紙硯。

如李鄂所想,這曹二娘子是為對襟短打扮而來,有了需求,許多事情也就真的有了緩兒。

“花榮,且帶著眾人去後麵避讓,灑家要與曹二娘子說的話,雜亂男人卻是聽不得……”

李鄂吩咐,花榮起身,這時候蔡府小衙內蔡徽訂的酒食席麵也到了。

這時節李鄂知道蔡徽不會出頭,便讓蔡府仆從安排了酒食後,一樣讓他們跟著花榮去後麵避讓。

“小娘子,灑家給你的圖樣,怕是有些難為情。

你弄這些仆從在側,不怕人多嘴雜,壞了小娘子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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