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被魯智深點了名,楊誌生硬的笑了一下,起身說道:
“楊誌見過李鄂兄弟。
既然兄弟有煉銅之法,我記著山上還餘一批金銀銅錢。
入冬之後,山上也缺吃少穿。
曹正兄弟正好帶著幾個兄弟扮做商旅,去青州府城采買一番。
李鄂兄弟煉銅所需物事,也好捎帶采買齊全。
想來李鄂兄弟還是需要幾個銅匠、鐵匠、爐匠的,正好一並下山擄來……”
聽到楊誌半納投名狀,魯智深這才點了點滿是細碎發茬的胖大腦袋。
“李鄂兄弟,論安排事務,還是楊誌兄弟精細。
吃完了酒宴,你跟曹正兄弟也不要耽擱,點齊人馬就下山去吧。
這鳥山寨,灑家可是霸的煩悶無比,你早早完事兒,灑家便能早早回到汴京,吃吃那想了許久的燒豬院炙豬肉。”
魯智深說完便端起酒碗開宴,殿中四人各自有著心事,吃肉喝酒也各自為戰。
吃飽喝足之後,李鄂跟曹正,又各自拿了一些酒肉,就離開了寶珠寺大殿。
“楊誌兄弟,你與灑家同路而來。
灑家還要勸你幾句的。
上山的武鬆、如今的李鄂,可不是良善之輩。
灑家觀其眼中殺機隱伏,手上拳腳也是精熟無比。
赤手對戰,你與灑家聯手,也不定勝的過他。
他誌在汴京,心中自有宏圖,你若不甘於人下,就留在二龍山再尋彆的機會。
若想跟著李鄂兄弟回汴京,心裡的一些東西,還是放下為妙……”
再次點撥過楊誌後,魯智深也不再多言,隻是一個勁兒的喝著濁酒,想要散去心中對出奔汴京的怨氣。
話分兩處,李鄂回到草屋後,便讓張巧蓮也換上了道士裝束。
僧道同路,在下麵的州府雖說鮮見,但也並不十分出奇。
當今之世揚道抑僧,有些法事活動,僧道同行,也說的過去。
武二爺經驗之中的揚道抑僧,在李鄂看來,倒是比徽宗皇帝的藝術水平高一些,可取!
張巧蓮裝扮完了,李鄂又按照武二爺經驗,用麻繩、刀劍布置了幾個室內陷阱護住自家財貨,兩人這才出了草屋。
“李鄂兄弟安心,咱們下山之後,自有合手的兄弟看著你的草屋,不會有外人闖入的。”
山寨之中再見麵,曹正也不提李鄂、張巧蓮二人的裝束。
有些話必須要在山寨中說,有些話則是不必在山寨中說。
曹正跟李鄂一樣,下山的時候,也帶著渾家。
身後跟著十幾個寨中兄弟,也都是身高五尺五六的高瘦漢子。
按照禁軍兵樣,五尺五到五尺八之間分為五等,也就是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間的身高,算是禁軍精銳的門檻。
五尺五六,雖說不定能進宿衛、儀仗這類上四軍,但做個禁軍還是夠格的。
宋初還是以人為兵樣的,到了宣和年間,作為兵樣的木棍,夠不夠五尺八也是不好說的。…。。
或許上四軍,捧日、天武、龍衛、神衛四軍的標準,為了皇家麵子不會改變。
其餘禁軍兵士,就真的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