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斯·桑德斯是個奇葩。
作為一名曾經的法師,他並不熱衷力量,也不熱衷神祇的秘密,更不熱衷長生。
他隻熱愛柰子!
事情要從很早說起,早到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名暴虐屠夫的學徒,或者說奴隸,每日過著殺生放血切肉,然後挨打,然後繼續挨打的悲慘生活;
如果沒有意外,他將過著這樣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的日子直到成年;
直到那名凶殘的酒鬼屠夫師傅把自己溺死在劣質麥酒的酒缸裡後獲得自由,或者被乾脆活不到那個時候就被打死;
然而意外發生了,他家附近搬來了一個美麗的寡婦。
那女人是如此的美麗,美到周圍居住的男人無不垂涎欲滴。
可寡婦對他們不假辭色,她隻是在偶爾看見這個滿身肉腥騷味且常年鼻青臉腫的可憐小鬼時,才會露出一抹同情的關切。
而正是這一抹關切,宛若一道光,照進了劉易斯那無比灰暗的人生。
他這樣怯懦的孩子是沒有壞心思的。
他開始有意無意的偷竊,偶爾是貴族老爺定購的鹿肉、偶爾是攤位上販賣的豬肉、偶爾是送往酒館的牛肉...
一次次,一回回,他隻是羞澀的將這些肉藏在腥臭的衣服裡,低著腦袋懇求女人幫忙洗衣服。
女人接受了,她或許能感受到這與垂涎截然不同的善意。
距離越來越近,從屋外,到屋內,直到最後,劉易斯摟住了這個給他希望的女人,貪婪將腦袋靠在那軟的好像白麵包一樣的胸脯上,感受著最單純的溫暖。
孤兒劉易斯隻想要個媽媽,現在他有了,這種幸福一下子填滿了他空虛的內心,醉的他甚至在被揍的時候都能走神。
他這樣怯懦的孩子是沒有壞心思的,但...大人有。
屠夫發現了他的肉,給了他一頓從未有過的暴揍,幾乎將他打死。
但他不在乎,瘸著腿也要偷。
直到,他偷的肉被屠夫下了藥。
寡婦消失了,有人說死了,有人說離開了,但劉易斯知道,那一晚她叫的很慘,直到沒了氣息。
他加入了紅袍巫師會,他殺死了屠夫,吃掉屠夫的靈魂,吸食了屠夫的記憶。
不為仇恨,隻為多一點關於女人的記憶。
劉易斯·桑德斯是個奇葩。
這是昆卡的經過詳細觀察後得出的結論;
這個怪胎巫妖從來不打理自己的骨頭架子;
更不像彆的巫妖一樣樂於裝飾打扮自己或收集知識、財寶;
他甚至顛到會拿自己的大腿骨捅30E的女吸血鬼管家,兩根一起!
而他那位胸大腰細的女吸血鬼管家也顛的不遑多讓,吃的不講衛生也就算了,用的也不講衛生。
奇葩一對!
昆卡來到巫妖劉易斯的巢穴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和他一同到來的三位小魔鬼,沒一個活過了第一天。…。。
它們死在了實驗台上,屍體東一塊西一塊,死的那叫一個慘!
但更慘的是,劉易斯這個連【魔法伎倆】這種戲法都用不熟練的家夥,竟然掌握了某種吃掉靈魂獲取記憶的奇異魔法能力;
這絕對是個偏科生。
劉易斯吃掉了它們的靈魂,讀取了它們在實驗台上的體感,將它們本該延續的生命轉化為實驗記錄冊上的一行蠅頭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