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久違的風鈴聲,再次響徹在冷清的的街道。
如同肅寂的夜語,訴說著一段最殘酷冰冷的傳奇。
“殺!”
一聲令下,六名殺手,三男三女同時向沈浪掩殺而去。
疾風驟雨般的身法,快的讓人目不暇接,甚至無法動彈。
為首的殺手頭目,傲立高處在月色之下,雙手環胸,似乎在靜靜欣賞獵物臨終前的掙紮。
“沈浪,你以為離開並州軍營就能安然無恙了麼?
烽燧堡一戰,我大燕多少將士因你一人而死,
又有多少個家庭因為你家破人亡,白發人送黑發人,何其的淒涼,
你若不死,我大燕將永遠隻能活在武昭國的淫威之下,
隻有你死了,大燕才有機會入主大楚,擺脫北寒蠻族的侵擾。”
殺手頭目握緊了拳頭,露出的冷眸在月色映輝下,閃爍著奪命的凶光。
沈浪反手握緊匕首,身形不動,任憑六名殺手向自己逼近。
就在兩道身影近身瞬間。
“太虛·風裂。”
驟然,沈浪手中寒芒揮灑,宛若颶風席卷。
隻一眨眼功夫,他已從兩名殺手中間穿身而過。
噗噗——
風裂卷起激蕩的鮮血,濺灑在這片平靜的土地。
隻一招,近身的二人已然被淩厲席卷的刀氣割開了咽喉,連呻吟都未曾發出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一擊得手,沈浪身法催動,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向剩餘四人席卷而去。
“不妙,太快了——”
“太虛·乘風。”
噗——
殺手話音未落,沈浪一個縱身騰空而起,匕首在夜空下劃開一道銀色弧勾,帶起了一灘沸騰的熱血。
“什麼,這……”
隻是一個罩麵,頓有三人殞命,站在高處的殺手頭目不由瞳孔一縮。
“太虛·逐月。”
下一秒,沈浪刀勢在虛空下墜之際,對準另一名殺手劃出一個半月的缺口。
銀芒被鮮血浸染,殺手當場一分為二。
“太虛·星殞。”
踏地瞬間,沈浪沒有任何猶豫,內勁猛催再度一個縱身旋斬。
噗呲、噗呲——
兩聲呲響,最後兩條身影在一個“V”字刀氣凝聚中,終結了自己的性命。
叮鈴——
清脆的風鈴再度回響。
沈浪看都不看一眼身後的屍體,麵無表情盯著站在屋簷高處的殺手頭子。
“燕國,東宇宗,完顏宗翰?”
完顏宗翰冷汗淋漓。
六個入化境,居然隻在他出手十個呼吸間全部斃命?
關鍵是,他至今還沒看清沈浪是如何出的刀。
“沒錯,沈浪,還記得烽燧堡一戰,被你害死的一萬五千大燕精銳麼?”
“戰場上各為其主,這個道理還需要我來說教麼?”
“好一個各為其主!一句話就想把自己所作所為全部摘除乾淨?
他們都已經願意投降了,明明能活的,你為何還要毒殺他們!”
“他們能活,我死去的九十九位同僚能回來麼?”
“那九十九名同僚都是你親手殺的,他們本來也能活下去。”
“閉嘴!”
沈浪眼神冰冷一片。
“說出你幕後主使,我留你全屍。”
“主使?整個燕國上下都恨不得扒你筋喝你血,
殺你,是整個燕國數百萬黎民的心願,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死!”
完顏宗翰猛地一催內力。
頓時周身雷光閃閃,一股沛然之力仿佛就要從高空落下。
“通竅境後期?嗬嗬,可惜還是不夠看。”
沈浪凝笑一聲,匕首輕揚。
“很好,一招,這是我賜你的機會。”
沈浪手中匕首流轉,散發出一股極致的殺意籠罩。
“雷心怒!”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