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你都道歉了?你以為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容嬤嬤氣的滿臉通紅,怎麼也沒想到沈浪居然會如此不要臉說出這種話?
還有,為什麼他在知道抓的就是太後以後,還能這麼有恃無恐?
“那你說,想讓我怎麼樣?來來來,說一個聽聽,本官儘量滿足你個老貨要求。”
沈浪一臉無所謂,玩味地盯著容嬤嬤。
同時心道:“老東西再敢嗶嗶一句,就一刀送你開席。”
容嬤嬤剛要開口,姬玉曦卻阻止了她。
“你叫沈浪是吧?”
“太後有何見教?”
“身為女帝選婿,竟是乾出如此有失體統的事來,看來這大楚帝婿的位置,你是注定無緣啊。”
姬玉曦語氣中夾帶著一絲威脅之意,以為憑此就能拿捏沈浪。
畢竟,沈浪的身份她也暗中打聽過,就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庶民而已,入贅帝家是他唯一攀附權貴的通道了。
然而,她卻錯了。
隻見沈浪眼前一亮:“太後娘娘所言是真?”
還有這種好事?那你怎麼不早說啊!
早說了我再多罰一杯助助興。
姬玉曦冷哼一聲:“你覺得哀家現在有功夫跟你開玩笑麼?”
沈浪一攤手:“那就有勞太後娘娘了,此事越快越好,卑職有些迫不及待了!”
“什麼意思?”
姬玉曦有些懵逼。
“有勞太後娘娘向陛下美言幾句,讓她放過卑職吧,說實話,帝婿什麼的,我真的沒什麼興趣,求她彆再逼卑職了。”
“你說你不想當帝婿?此言可是真的!”
姬玉曦滿臉懷疑,怎麼可能有人不願意入贅皇家?尤其是沈浪這種底層身份的人,願意放棄這麼好改變命運的機會?這可能麼!
沈浪拍著胸脯回道:“此乃肺腑之言,還請太後成全。”
姬玉曦稍作思索,立馬笑了:“哼,欲擒故縱的把戲,也想迷惑哀家?既然你這麼說,哀家成全你也就是了。”
“那卑職就先謝過太後娘娘成全,隻要這事成了,回頭立馬給您老人家磕一個也無所謂!”
沈浪聞言笑的格外燦爛。
放棄一棵櫻花樹也許很可惜,但未來可是有機會得到整片樹林,怎麼想都不虧。
“我們走。”
姬玉曦沒有繼續理會沈浪那拙劣的“演技”,轉身向未央宮方向走去。
“太後娘娘慢走!恭送太後娘娘!”
沈浪大笑著揮手向車廂揮彆,這是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了。
車廂內,舒悅恭敬跪在太後身邊,乖巧的跟隻貓咪一樣。
“真是可恨!哀家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體會到監牢的滋味是怎麼樣的,可恨,當真可恨!”
容嬤嬤忙遞上一杯靈花茶。
“太後娘娘,等回了宮就跟陛下說,務必要將沈浪那廝千刀萬剮,膽敢冒犯娘娘,誅他九族才對!”
“哼,沈浪是吧,哀家一定要讓你知道,敢得罪哀家會有什麼下場!”
發泄完後,她這才看向舒悅。
“起來吧,彆跪著了。”
“多謝太後娘娘。”
舒悅起身後,悄然站到她身側。
“說說吧,這沈浪到底怎麼回事?”
“回稟太後,沈浪是陛下組建精衛司時從並州邊軍招募的成員,深受靖王和陛下賞識,
尤其陛下,特許沈浪為選婿人選,雖然隻是選婿,然而三位選婿中,陛下卻與沈浪最為親近,
至於其餘二位,即便慕長歌伏誅前,陛下都未曾召見過一回,更彆提兄長影文了。”
姬玉曦聞言,冷哼一聲:“還不是你兄長沒用?如此好的機會,都沒能得到陛下寵信,哀家真是後悔當初答應你的請求了。”
舒悅立馬跪在地上:“太後娘娘息怒,請給奴婢兄長一個機會吧,兄長過於忠厚老實,
慕長歌在時就鬥不過他,更彆提深受陛下厚愛的沈浪了。”
姬玉曦喝了口茶,等舒悅說完,才滑了下茶蓋:“罷了,哀家既然答應了你,自然就會把你兄長扶上帝婿位置,
哀家此次回京,就是為了陛下選婿的事來,短短一年多時間,城裡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都是因為大楚國運陰氣過盛導致的,趁哀家回來,就早點把婚事給辦了吧。”
“多謝太後娘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