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這般大張旗鼓來我尋鼇山,所為何事?”
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自四麵八方潮湧而至,出現在一眾強者耳中。
“來了!”
“這是許青天的聲音?聽起來竟如此年輕!”
“嘖嘖……不說我差點忘記了,咱們聯手對付的,居然還隻是個蘊靈境的年輕神祗,這要是傳揚到其他州去,咱們乾元州臉麵可就丟儘了!”
“說的極是,但誰也無法想象,就是這個蘊靈境的年輕神祗,竟然有實力將拓跋山鎮殺!”
“他的身上有大機緣啊,恐怕與陵墓之主也脫不了關係!”
“……”
一眾強者紛紛開口說道,眼中既有警惕、忌憚,也有埋藏很深的貪婪。
誰不想從許青天口中,套出越境界而戰的秘密?
隻不過礙於這家夥如今已成了氣候,沒有那麼好對付,便將這個想法深深藏入心底,把心思放在陵墓之上。
得到陵墓中的傳承,必然也能做到越境界而戰!
阮赤凰掃視了一眼眾人,發現沒有人站出來,便前走幾步,行至眾人身前。
“許道友,還請出麵一敘……我等此行而來可是為了給你帶來一樁大機緣!”
大機緣?
許青天有些懵,他精心布下了一個局,你突然跟我說不打了?
什麼情況?
現在的人都這般講理了?
近三十位萬象境存在,上百位半步萬象境,聯起手來居然給他一個“重傷垂死”的蘊靈境,送上大禮與機緣?
“不對勁,這些人肯定另有打算!”
許青天雙眸微眯,眼中閃爍精芒。
他慢悠悠出現在一眾強者的視線中,為了以防萬一,這道身影不過是信仰之力凝結的身外化身。
“許道友當真是年輕有為啊。”
蛟天玄不禁感慨道,若是讓許青天安穩發展起來,整個乾元州都要被他輕易鎮壓,獨斷一方疆域!
隻可惜……生命氣息衰落到了極點,如同風中殘燭,隨時都要熄滅。
命不好啊!
“年輕是真年輕,但很可惜……活不長了。”
季無缺躲在人群中,忍不住嘲諷一句。
那日被許青天設局重傷,隨後灰溜溜逃命已經成為他心中的一個過不去的坎,拓跋山沒死之前,這件事在外人看來,他慘敗於一位蘊靈境神祗的手上,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譏諷聲鋪天蓋地的將其淹沒。
而且……若是許青天將那日的真相說出,他堂堂一位宗門掌教,重傷之後居然頭也不會的跑掉,這讓天下人知曉,恐怕是要遺臭萬年的!
故而,他希望許青天趕緊死!
瞧許青天這副生機儘喪的模樣,明顯就是受了無法治愈的傷勢,將逐步走向死亡。
“季道友此言差矣,許小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跨過這道坎,破而後立的!”
李望江站了出來,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笑眯眯道。…。。
許青天瞥了一眼,很快便得出結論……笑麵虎一個,實打實的狠角色。
季無缺聞言,臉色瞬間難看了幾分。
好你個李望江,瞧你濃眉大眼的還以為是個老實人……沒曾想,居然拆他的台!
好人都給你當了!
“行了,廢話都彆說了,我可不信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隻是為了給我送禮……依我來看,保不齊是想看看我什麼時候會死,你們好兵不血刃的奪取開啟陵墓的秘寶。”
許青天冷哼一聲,以不變應萬變。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秘寶必然是他們最終的追求。
“道友何出此言,我等豈是這種人?”
阮赤凰辯解一聲,隨後又道:“我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送你一樁機緣,你如今受這般重傷,我族中有一重寶,可助你涅槃!”
她的話語充滿了蠱惑。
若許青天當真重傷垂危,必定心動。
隻可惜,傷勢是他偽裝的……當然,壽元將近倒是真的,不過並不影響他的戰力就是了。
“哦?白送於我?”
許青天挑了挑眉,心中思索。
這些人當真這麼好心?
難不成隻是為了不想有損傷?究竟有什麼目的?
他暫時看不明白,隻是懷揣警惕心。
阮赤凰麵色一冷,這小子還真是個滑頭……白送他?想得美!
收拾好心情,道:“許道友說笑了,我隻是想用涅槃珠換取一個進入陵墓的機會,除非你有把握憑借一己之力對抗我們乾元州各大勢力,否則……我等還是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道友應該也不想就此夭折吧?”
“所以,你們是想與我做一筆交易,你欲拿涅槃珠換取進入陵墓的機會?”
許青天故作疑惑問道。
他其實料想到這些人打算做交易……可最大的問題是,這些人明明有實力將自己鎮壓後,強行奪取秘寶以開啟陵墓!
為何選擇這種最不劃算的手段呢?
難不成真是怕了?
自己鎮殺拓跋山的威懾力有這麼大嗎?
說實在的,有蠍尾獓這個珠玉在前,鎮殺拓跋山、大破三十萬大軍在後,一行人會有所擔憂也實屬正常。
三十位萬象境聯合出手,也必將有人隕落,甚至不止一人!
許青天設局的手段,他們心中也警惕得很。
“對,我以一枚涅槃珠,加之三株千年大藥作為交換,如何?”
阮赤凰也算是出了點血,但為了不被看出端倪,出點血也是必要的,且……交易並非說一定要動用神通、功法,涅槃珠這等奇物也是可以做些手腳的。
許青天思索,眉頭緊蹙,遲遲沒有出聲答應下來。
在他看來,這些人絕不會那麼好心。
“道友,我願意用一門殘缺地階神通作為交換!”
“那我就出一門功法!”
“……”
一眾強者紛紛開口說道。…。。
又是神通,又是功法,還不乏一些資源,這些東西加在一起,不亞於一樁大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