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被炸爛，城內的白焰祭司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怒喝了一聲。
白焰士卒們身上的火苗燃燒的愈發旺盛，在琉璃的地麵上，雙方廝殺的更加慘烈了。
號角聲、擂鼓聲、破碎的城牆、被折斷的兵器、殘缺的護甲、滴落在琉璃之上的血滴。
這才是戰場，也叫陽間地府。
在這裡，死亡是唯一的歸宿。
“他們拜的是什麼？”東皇鐘緊盯著戰場上的白焰士卒，終於確定了什麼，眉頭緊鎖。
“怎麼了？”張塵看著東皇鐘有些糟糕的麵色，嚇了一跳。
“不知道他們拜的是哪路邪神，不過正合我意，等讓兵臨軍鬆完筋骨，才是大戲開幕之時。”
李敬看著底下，士氣愈加旺盛的士兵們，滿意的笑了。
此刻，李敬沒有了那種慵懶與半死不活的模樣，眼中金光閃爍，身上氣息變得淩厲了起來。
對於李敬來說，把注意力投入沙場，亦是休沐。
要是皇帝看到了這一幕，隻會讓雲無淨與大臣們好好看著。
為什麼他會罵李敬是個懶鬼，這就是原因。
“邪神？”張塵有些疑惑的把注意力放在了白焰士卒身上。
片刻之後，張塵的臉也黑了。
“這東西必須趕儘殺絕。”張塵語氣也冷了下來。
白焰士卒的戰鬥力能這麼強，完全就是他們拜的邪神，幫他們把百年本源，給透支並且壓縮到了一天。
用百年本源換一天，要是讓玄甲軍這麼玩，他們能跟九黎族正麵交鋒而不敗。
跟九黎族正麵交鋒而不敗，那是軒轅與神農兩大至尊帶領的聯盟，才能做到的壯舉。
就這，軒轅氏還吃過九黎族不少虧。
但代價也很明顯，那就是命。
張塵不知道這群人拜的是什麼玩意，但在皇朝，如果有什麼精怪敢這麼玩，都不用皇朝，道佛二門與劍宗，就會聯手把那精怪給揚了。
就跟當初的血飲門一樣。
“我說這裡的外邦為什麼能跟皇朝精銳過招，百年換一日...他們拜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個什麼。”
東皇鐘收回視線，搖頭說著。
東皇鐘正在感慨，大識是塊硬骨頭的時候，虎屠衛已經在清理城池了。
......
邊城
李君肅站在廢墟之上，看著底下正在尋找有無漏網之魚的虎屠衛，等待著鐵半生到來。
他來這裡，還負責接應鐵半生與皇朝的內應。
黑火白焰的聖子聖女既然做事這麼麻利，皇朝也不會虧待他們。
“花裡胡哨的，換成上古那會，這群小玩意拿來負責燒柴倒是剛好。”
黎襲踩碎黑火士卒的頭顱，看著不遠處還在冒火的屍體，嘖嘖稱奇。
“他們把本源給當丹藥磕，百年換一日，後麵如果還有精銳，我們能過過手癮了。”
黎戈扛著長槍，看著滿地冒火的屍體，表情不屑。
九黎族雖然好戰，但他們平日裡不僅會種田，還十分會調理自己的身體。
對於九黎族來說，要參與更多戰鬥，就要有一個好的身體。
透支本源，這在九黎族內，是最愚蠢的行為。
敢透支本源，是會被兵主揍的。
兵主是會醫術的，而且十分精通。
要知道，兵主可是從神農氏脫離出來的。
隻是兵主二字太過響亮，讓人忘記了九黎氏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