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耳探了探張子境的脈搏,見他隻是暫時暈了過去,這才鬆了一口氣,隻是雙眼依舊瞪著蹲回去的陸仁。
陸仁跟個沒事兒人似的,也不在乎這麼被人瞪著,對鬱金龍說道:“等過了今晚,咱們就返程。”
後者嗯嗯的點頭。
不過回過味兒來,返程?去哪裡?東臨城嗎?
張樂耳聞言卻是更加惱怒:“你把遊龍山破壞成這樣,還有膽子就在這兒過夜?”
陸仁乾脆直接向後仰去,雙手枕在腦後,心中思索著。
老秦說幫老張出口氣,自己就會出現某種不一樣的情感。
聽他說隻有朋友之間才會出現那種感覺。
可是自己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
他自己可能都不曾發覺,當時踩著張百辛的臉,心裡有一瞬間浮現老張如果見到這一幕的情形,他一定會哈哈笑著說,不愧是我的陸小友啊!
有些潛在的因素已經在改變著他,但是這種因素他自己當然無法察覺。
就像是一個人從小到大,都是在某一天發現自己突然長高了。
哪有那麼突然?
肯定是日積月累,在自己不經意間慢慢改變。
鬱金龍也有些累了,再次學著陸仁仰躺,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姿勢,他覺得這樣還蠻舒服的。
以前錦衣玉食,嫌這臟,嫌那臟,如今算是活出了通透,活出了痛快,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活的舒服就行!
不過一路上見識過兩位大爺的多次出手,他總感覺體內似乎有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東西要透出心房,將出欲出的,還以為自己身體出毛病了。
不過僅僅如此,身體狀態好的很,也就沒有太去管它。
二人就這麼靜靜地等待天黑。
張樂耳已經將張子境攙扶著去了道觀內,他是不可能邀請陸仁二人去觀內過夜,除非腦子出問題了。
……………………
興業城,陸府。
季蘭雨與鐘離無災百無聊賴的靠在桌子上,前者嘟著嘴,美眸沒有焦點的看著某處,似乎在想著什麼。
後者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的側臉,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二女一天的事情都做完了,然後就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鐘離無災經過兩個多月的學習接觸,已經基本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主要還是多虧了季蘭雨的悉心教導,雖然前者經曆的少,常年被關在塔內,但是她的內心純善,善良到連老僧想要將她當作鼎爐享用都覺得自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如今她融入的速度很快,已經可以與季蘭雨打成一片。
二女每每結伴出門采購,一同逛街,一同打理宅子,宅子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精致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