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我可是忍了很久,嘿嘿,不知道白家三少的肉會不會更加鮮美?老葛我這輩子都沒吃過你這種高貴人肉!”
“癡心妄想。”白炎眼神微淩道:“既然同為日月壇五散人,那個銀爪散人你說殺就殺了?”
“嗨,那個老家夥看他不爽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不正好借這個機會把他除了,還能在第一次出手讓你們知道我的手段,之後我動手殺人不再對我懷疑,為了讓你們安心,我可是用了不少心呢。”
葛縛倉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殺同門?這小子太過可笑,我們是誰?魔教日月壇,要是看壇主不爽,有能力老子也把他給殺嘍。跟我們魔教講江湖道義,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白炎微微錯愕,這麼看來應當是在行動前,這個趙樹根就已經被葛縛倉給縛骨了。
縛骨與附身還有奪舍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雖然三種法門都是旁門左道,但是縛骨之法是最下乘的手段。
施法者需要以自身肉體為代價,放棄肉體,在被縛骨者毫無防備之時,縛住對方骨血,將其意識抹滅,從而占據其肉身,繼承其能力。有兩個弊端,一是被縛骨的軀體會隨著時間慢慢腐化,如果被縛骨者肉體異常強大,那縛骨的時間會延長,一具有練武的軀體最多三天便會腐蝕殆儘,施法者三天內還得重新尋找目標。
像趙樹根這種肉體力量強橫,外家功法強大之人則是可以撐過半個月。
但是五天後身體就會出現屍體腐爛的味道。
其二弊端,如果對方精神力意誌力足夠堅定,那麼無論任何方法都無法對其施加縛骨法。趙樹根被縛骨純粹是因為睡覺睡的太死,憨厚的性格使其對周邊人不帶走敵意與防備。
這樣的人正好是葛縛倉的最佳人選。
想到這裡,白炎冷笑道:“魔教果然是魔教,同門相殘,還被你說的如此輕鬆,怪不得人人得而誅之。”
“哎呀,其它我也管不了,終於隻剩我倆,白三少,您的血肉可彆讓老葛我失望呀!”
說著,葛縛倉驅使著趙樹根龐大的身體,兩個衝步欺身上前,最簡單的步伐,最簡單的攻擊姿勢,依靠著肉身強大,也是最有效的。
“這麼大的動靜,你真以為隻有我倆?”白炎的能力剛好被石化形態的葛縛倉克製,絕不能正麵硬剛,要想法子與他周旋。
既然你想殺我,那我就讓整個白日城熱鬨起來!什麼任務不任務,我白炎心情好就執行了,心情不好誰也彆想好過!
白炎腳踩白火,奮力拉開與葛縛倉的距離,所過之處,皆是火光四起,白色火焰蔓延的速度極快,廣場上一切可燃物體全都被點燃,宛如一個白色修羅場!
“好熱,白家的手段果然有一手,我石化功可不怕,看是你先耗死我,還是我先錘死你!”葛縛倉的肉體不怕灼燒,不代表感受不到溫度,極高的溫度裹挾著熱浪,一次次衝擊著他的靈魂。
廣場中現在的情況就是,白炎瘋狂放火,葛縛倉追擊的過程中到處亂砸,場麵一度混亂。
甚至一些趕過來的巡城衛都站在一旁,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們是上呢?還是跑呢?這是個問題。
上了等於白送,跑了,要是被抓到就慘了,十幾名巡城衛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都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拔出來的佩刀握在手中顫顫悠悠。
“咻!”
破空聲響起,一道身影砸在了巡城衛身邊,地麵以他為中心瞬間龜裂,濺起的飛石破碎了一地。
“是青麵鬼尹無命!這下有主心骨了!”
見到來人,巡城衛們頓時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