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試試，因為當時領地初建蓋亞功能孱弱，很可能會遺失相關信息。
不過陳辭也隻是想滿足好奇心，搜索不到也沒有什麼關係。
“院長，既然埃爾維斯鐵了心，那你能探知到計劃的執行時間嗎？”
鄧普斯搖了搖頭：“基本不可能，具體之事隻有埃爾維斯和格羅因兩個人知道，除非他們願意說否則誰也問不出…而且我覺得現在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甚至可能目標領地都還沒有選定。”
埃爾維斯不用說，他已經試過，像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
格羅因是位三階矮人戰士，禦獸五堡聯軍的副統帥，大破滅前在矮人王國的地位就很高，像鐵錘、鐵爐他們根本搭不上話，更彆提套取情報。
陳辭想了想確實無法精確時間，埃爾維斯他們想要發動奇襲，前提是目標領地和世界碎片相接，時間的主動權並不在他們兩個手裡。
隨即又有些失笑，他此前抱著鄧普斯拐一個超凡三階回來的期望，畢竟熟人好說話也好招攬，哪曾想人家心這麼野，不想當臣想當君。
想到這裡，陳辭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院長，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同時針對兩個領地動手。”
見鄧普斯麵露疑惑，陳辭解釋道：“如果目標領地隻有一個，埃爾維斯是人類，格羅因是矮人，兩人又實力相當，誰當君誰做臣？
如果目標領地有兩個，後發動者希望渺茫，因為隻要前者成功，所有領地都會警惕禦獸五堡，甚至二級鎮領為了平息眾怒也要製裁禦獸五堡，如此一來誰先誰後？”
鄧普斯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兩人都不是甘願居於人下者，同時誰也不敢賭對方會不會卸磨殺驢，所以他們必然都想做領主，也不可能同意奇襲分先後，隻能一起襲擊兩個目標領地。”
“這樣的話事情會鬨很大啊。”陳辭感慨。
如果讓其他領主知道有土著打他們的主意，絕對會群情激憤、喊打喊殺。
鳩占鵲巢就好比一個流浪漢闖入了某人家中將之滿門全滅，然後堂而皇之的占了房子、做了主人，旁邊的鄰居會怎麼想？
“凡事有利有弊，他們既然選擇鳩占鵲巢，就應當承受後果。”鄧普斯說著想起了埃爾維斯的火種論：“可憐的是那些平民，他們肯定會成為泄憤的犧牲品。”
為了減少意外，目標領地大概率是一級鎮領，即便兩人成功，在有限的領地麵積和可能的貿易製裁下，新領地也難以承載禦獸五堡的全部人口，必然會有人被拋棄。
沒有了強者鎮守，那些人留在禦獸五堡隻能等死。
陳辭眸光一動，鼓動道：“院長，咱們要不要提前挑選一些人才帶回來，例如有法師資質者？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埃爾維斯不會同意的，我們很難瞞住他。”鄧普斯搖頭。
“那如果我幫他將鳩占鵲巢一事合法化，你覺得他會默許我們挖牆腳嗎？”
鄧普斯皺起眉頭凝視陳辭，勸說道：“領主，咱們如果插手此事可能會遭遇其它領地抵製，恐怕得不償失。”
“我自然不會明麵上支持，花雲容曾說等秋冬之時六大領地齊聚，會商討處理黑燈領一事。
屆時我或許有能力推波助瀾，讓黑燈領平安過關，過後埃爾維斯再動手，就有先例在前，他何罪之有？”陳辭語氣淡然道。
鄧普斯思索了片刻，笑道：“如果黑燈領沒有平安過關，咱們也儘力了，協議自然作廢，但此前吃下的好處卻是已經消化，再也吐不出來。”
“理應如此。”陳辭頷首。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活像一對成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