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是說過他主人的任務是為保順武國,可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心安理得享受彆人的保護。
那樣的話,他想,仙君和他主人肯定會失望的拋棄順武國。
就像他的那些皇子,給的多了,反而不值錢,不懂珍惜。
人都是互利互惠的,一方總是付出,一方心安理得享受,無動於衷,時間久了,誰還會有動力。
隻會失望。
保護一個毫無君王擔當的國家,想想就覺得無趣心累。
所以,彆人努力的同時,他也要努力,就算他的努力起不了什麼作用,
至少他問心無愧。
四皇子沒回府,而是帶著自己的人加入昨夜裡沒掃蕩完的戰後事宜。
雲悠冉起後,開啟精神力掃視城外。
那些南疆人還駐紮在那裡,看他們沒什麼動靜,她才收回精神力。
城外五裡地,杜銫清晨時醒過來了,睜開雙眸一瞬間,他猛然起身,想要查看自己在什麼地方,一個沒控製住,他就滾在地上。
落地時,碰到他脫臼的腿,他疼得嗷嗷叫,額頭上寢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這時,發覺自己身處熟悉的環境內,他才大聲喚道:“來人,來人。”
帳篷外的士兵聽見動靜,趕緊掀開門簾進入。
入眼瞧見的是杜銫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起不了身。
士兵去把他攙扶起,扶到臨時搭建的木板床上。
擔憂詢問:“杜首領,傷著你沒有,可有礙?”
杜銫閉上眼緩了緩,才清冷嚴厲道:“本首領無礙。
現在什麼時辰了,江允傷勢如何了,可有醒來過。”
“報告首領,現在午時已過。江首領傷勢過重,胸口肋骨全部粉碎,至今還未醒過來。
軍醫查探過,他即使醒來,也無法再上戰場,將在床榻上躺一輩子。”
聽見這個噩耗,杜銫拳頭捏緊,一拳頭狠狠砸在床板上。
床板差點被砸出一個洞。
“順武國,我杜銫與你不共戴天。”他麵目猙獰,咬牙切齒。
吩咐道:“去取筆墨紙硯來。”
“是。”士兵走到臨時案桌上,拿起紙張,抬著一個小桌,擺放在床榻邊。
士兵研磨好墨水,拿起紙張鋪好,拿筆在墨汁裡沾了沾,才把毛筆遞給杜銫。
杜銫拿起,就在紙張上留下幾行字。
寫好後,把紙張折疊好,裝進信封裡,接著遞給士兵,認真鄭重道:“把這封信件快馬加鞭送回南疆。”
“是。”士兵恭敬接過信件,低眉順眼走出營帳。
杜銫隻要想到自己心愛之人受了如此大的傷害,他就恨不能把那所謂的仙君抽筋拔骨。
嗬嗬!仙君,他倒要看看,所謂的仙君倒地有多厲害?。
走著瞧。
“來人。”他再次大聲喚道。
另一名士兵匆忙跑進帳篷,恭敬道:“杜首領,您有何事吩咐?”
“江首領營帳在何處,扶本首領去。”
士兵扶起杜銫,杜銫看向自己那條脫臼無力的腿,神情冷肅。
“這是怎麼回事?本首領記得昨夜暈厥時,這條腿可沒有脫臼。”
士兵有些害怕,欲言又止。
“說。”杜銫狠辣的眼神看向士兵。
士兵腿一軟,差點跪地上。
害怕道:“是首領您大哥杜平不小心給弄脫臼的。”
“什麼?他是如何給弄脫臼的?”杜銫驚訝,疑惑昨夜他暈倒後究竟發生了何事。
“昨夜首領突然暈厥,倒在地上,六五兵馬群龍無首。
這時您大哥杜平突然從一群小兵裡衝出來,叫喊著人馬撤退。
由於您在前,又已經暈厥,杜平怕您被害死,情況緊急下,他拉起您一條腿就跑。
當時沒注意到,等跑出城外,他才發現您的腿脫臼了。
他很是愧疚,一直擔憂不已,一邊替您安排事宜,一邊等您蘇醒。
剛才您蘇醒時,他剛巧在簾帳外,在聽見您醒了,怕您怪罪,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