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小花她真的真的好努力好努力,每天天剛亮就出去打掃哨站的衛生,哨站方麵每個月隻提供給她三百塊錢,還是嶽家發行的貨幣,那能乾什麼?有時候簡直就是廢紙,更是連飯食都不提供,然後她忙活半天,餓著肚子中午來我這裡打工,才能吃些東西,有時候要忙活到深夜,可哪怕是這樣,她已經夠可憐了,為什麼老天還是要這樣對她?她有什麼錯?她隻是想努力的活下去啊”
“我知道,這世上她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比她還可憐的比比皆是,可其他人我又沒遇到,她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再也看不到她,再也看不到那個平時沉默寡言總是忙碌個不停的小小身影,雖然已經見慣了身死,我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可我心頭依舊有些堵得慌”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喝東西,在林婉秋兩瓶酒下肚後,她已經意識模糊了,說話都語無倫次,再度提起小花,她眼神中的苦澀簡直快要溢出來。
林婉秋本就是經曆過痛苦的人,在小花身上看到了些許曾經的自己,淋過雨的人才更想給同樣遭遇的人打一把傘,可小花沒有她那麼好的運氣,未能長大就已經凋零,說道共情之處,她借著酒勁儘情的抒發自己情緒。
許是吳閒太小,讓她很放鬆,否則絕對不會喝醉,而且清醒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表現出這樣一麵的。
吳閒喝了半杯飲料,看了看窗外,天空依舊陰沉沉的在下著雨,也才中午而已,再看醉眼朦朧的林婉秋,心說就你現在這狀態,還好這個時候酒吧沒有成年男子,否則被人抗走吃乾抹淨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事實證明,再漂亮的女子,喝醉後的狀態美感都要降低幾個檔次,一身酒氣,形象都沒有了,還談什麼美感?
搖搖頭,吳閒道:“就這樣吧,你喝醉了,去休息一下,這天氣大概你也不會外出了”
“不,我還沒醉,我們繼續喝,我跟你說啊,其實我打算過幾天就開始教小花修煉武學的,縱使她不能覺醒超能力,練個幾年,我再傳授她一些經驗,以後不說過得有多好,但至少憑自己不用餓肚子,可我還沒來得及就已經結束了,都怪我,怪我啊,我應該早點行動起來的,去他媽什麼讓她珍惜來之不易,都怪我啊……”
醉眼朦朧的她又哭又笑,眼淚不停的流。
已經在說胡話了,她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吧,說著說著就爬在桌子上漸漸的沒了動靜,好家夥,睡著了。
吳閒頓時無語,這怎麼搞?總不能直接給她丟這兒吧,自己不可能一直在這裡看著,走後萬一有人跑進來給她抗走糟蹋了呢?
想了想,她記得昨天林婉秋就沒有出過酒吧,今天一早也是從酒吧裡麵出去的,那麼她在酒吧樓上肯定有自己的臥室,於是開口道:“醒醒,彆睡,滾回你臥室去”
壓根就沒反應,搖了搖她的手,還是沒反應,拍了拍她的臉依舊如此,還換來一句彆鬨的嘟囔。
稍作沉吟,吳閒來到她身邊,翻了個白眼,伸出雙手抱著她的粗腰,抗肩膀上就往樓上走。
好吧,其實林婉秋的腰並不粗,身材比例很好的,不是水蛇腰那種,線條很優美,有點肉肉的,可吳閒現在還小啊,手短,相比起來林婉秋的腰就很粗了。
一米出頭的吳閒扛著一米七的林婉秋很是滑稽,就跟螞蟻扛著一片比自己大的樹葉一樣,好在吳閒彆看個頭小,修煉幾年還是有一把子力氣的,林婉秋抗肩上一點都不重。
隻能本體動手了,總不能讓分身來吧,不說萬一給她蹭破點皮感染成喪屍,分身接近搞不好她還好出現應激反應,畢竟喝醉了又不是死了,她在末世中摸爬滾打多年不可能完全沒有戒心的。
吳閒想的是把她丟臥室就行,其他的才不管那麼多,以至於軟趴趴的林婉秋像是對折一樣被吳閒抗肩上,一雙腿和腦袋不時撞在桌角和台階,她是真醉了,撞來撞去都沒半點反應。
扛著她來到二樓,有一間虛掩的臥室,絕對是林婉秋的沒跑了,因為臥室裡胸罩內褲什麼的到處丟,看尺寸估摸著也差不多,看來這也是個邋遢的臭女人,人前倒是光鮮的很。
進入臥室把她往有些亂的床上一丟,吳閒拍拍手就完事兒了,給她把門關上下樓走人,要不然呢,留下來還能乾什麼不成?
“彆說,還挺有料的,可惜我特麼太小,連點反應都沒有”,站在酒吧門口吳閒一臉惆悵。
雨還在下,這天氣他是不打算離開哨站了,回頭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酒吧,這個點,以往那個隻見過一麵的小花應該已經來忙碌了吧?
搖搖頭吳閒也不去想那麼多,轉身回到了酒吧,不是為了幫忙打掃衛生,而是找個角落掏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外麵在下雨,總不能去車上窩著吧,況且不管不顧的話,萬一有人上樓把林婉秋糟蹋了呢?雖然自己對林婉秋不可能有半點想法,但她是和自己一起喝醉的,被人糟蹋了自己也有責任。
時間一點點過去,下午時分,吳閒分身做好飯菜給他送來,吃完分身把碗筷帶回車上去洗,準備繼續玩遊戲,聽到後廚方向有動靜,還以為是遭賊了,結果一看,是酒吧後廚的廚師從後門來上班開始忙活了,沒在意,繼續去大堂角落打遊戲。
廚師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中年婦女,看到吳閒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關心兩句他是誰家小娃娃,彆到處亂跑,說是廚師,其實也就做些小菜果盤之類的,更
是負責酒吧采購,如何運作的吳閒不懂,也沒過問,她在酒吧上班明顯不是一兩天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窮講究的調酒師也來到了酒吧開始上班,說是調酒師,實際上兼職服務員和保潔,屁大點酒吧,攏共幾張桌子,要不了幾個人。
小花的死調酒師肯定是知道的,哨站隻有那麼大,早上的事情鬨得不小,他來後主動打掃衛生,完了去吧台等著酒鬼們上門,其間倒是沒和吳閒交流多少。
漸漸的,酒吧開始有客人上門,估計是天氣原因,很多人都不願意出門,以至於生意格外火爆,坐滿了,還有拚桌的,不過角落裡吳閒那一桌倒是沒人來打擾。
一直都在留意有沒有人偷偷上樓呢,畢竟關乎著睡得跟死豬一樣林婉秋會不會被糟蹋,好在沒有出現那樣的情況。
等到天都黑了,林婉秋才捂著腦門下樓來,明顯洗漱過,依舊是一席火紅長裙,不過並非早上戰鬥後有些破損那件,把她抗臥室去的時候,吳閒看到衣櫃裡相同款式的長裙還有十幾套呢。
她的到來讓酒吧一幫大老爺們側目,還有人吹口哨呢,很多人本來就是衝著她來的,氣氛很熱鬨,至於早上人們想從林婉秋那裡占便宜的事情仿佛已經被遺忘。
沒搭理那幫臭男人,林婉秋目光掃視,看到了角落裡的吳閒,然後先是去了一趟後廚,拿著個冰袋放腦門上,邁著大長腿過來一屁股坐吳閒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