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如雨傾瀉倒飛,那邊連人帶車頃刻間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一些人甚至直接字麵意義上的裂開了,殘肢斷臂肉沫碎骨橫飛,慘叫痛呼聲不斷,場麵慘不忍睹。
原本他們來了百十來號人,可在鏡明和尚揮手間還活著的已經十不存一了,僥幸活下來的也身受重傷致殘,一些人看上去就活不了多久,真正還保持完整的也就三四個幸運兒。
在鏡明和尚出手間,純粹是單方麵的碾壓,之前還耀武揚威的一幫人脆弱得宛如螻蟻。
‘那麼多子彈啊,老和尚揮手間倒飛而回,居然比正常槍械打出威力更強!’站在鏡明和尚身後的吳閒因為身高原因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頭忍不住再度驚歎。
更讓吳閒驚疑的是,這居然是鏡明和尚能乾出來的事情,在此之前他純粹是一副連螞蟻都不忍傷害的樣子,此時再看看那邊的血腥場麵,若非親眼目睹他出手,吳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睡醒。
佛也有怒目金剛的時候啊,雖然老和尚依舊波瀾不驚的樣子,可動起手來造成畫麵簡直了,再一次刷新了吳閒對鏡明和尚的認知。
‘這就是五品超凡存在的實力嗎,常規武器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五品尚且如此,那更強的四品得多麼恐怖?’打量著那邊吳閒心頭暗道,將來自己是否也能擁有這等偉力?
接著讓吳閒詫異的是,前一刻那邊槍林彈雨,被掛在柱子上的何小果居然沒有受到絲毫波及,想來應該是鏡明和尚刻意避開他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該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剛剛那邊還槍聲大作炮火轟鳴,可隨著鏡明和尚的出手很快就平靜下來了,隻有一些僥幸活下來的人還在驚恐慘叫。
“阿彌陀佛,貧僧罪孽深重啊,也罷,既然已經破戒,懲惡即是揚善,佛祖也會原諒貧僧的”,鏡明和尚打了個佛號悲憫道,旋即伸手在前方的女牆上一捏,幾顆水泥碎屑落入手中,旋即屈指一彈,那些水泥碎屑無聲破空飛出,精準命中那邊僥幸活下來的人們眉心結束了他們的痛苦和生命。
然後那邊徹底安靜下來了。
可緊接著鏡明和尚看向那輛商務車啞然道:“倒是有趣,異人麼,非正常修行手段,貧僧孤陋寡聞了,想來那便是首惡吧,上行下效,若非是他,那些人也不會雙手占滿血腥了,貧僧自問頗具慧眼,餘者絕無枉殺”
在鏡明和尚說話之際吳閒也幾乎同時發現了異常,他能直觀的看到商務車上還有一活人,對方身上的生物熱量是騙不了他那雙眼睛的。
吳閒心頭也大概明白,鏡明和尚所說的異人大概就是指覺醒了超能力的人了,隻是叫法不同,這位老人家說話語氣比較複古。
而且這老和尚心如明鏡,想來哪些人該殺哪些人不該殺,比那些死去的人自己更清楚,這點吳閒倒是絲毫不會懷疑。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那輛原本漆黑鋥亮但已經變得千瘡百孔的商務車車門轟然飛出,緊接著一個人影竄出飛速朝著遠方而去,連屁都沒敢放一個。
那人下車之際神色驚恐,明顯是被嚇破膽了。
就他下車離去那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吳閒也將那人打量了一下,年紀已然不小了,估計五六十歲,穿著古風長袍,梳著大背頭,看上去頗為儒雅的樣子。
因為吳閒喪屍分身隻能看到黑白以及生物熱量的紅這三種顏色,倒也分辨不出他那長袍的顏色以及是否華麗,不過此時他身上的長袍已經有幾個破洞了,估計是被之前倒飛過去的子彈打穿的。
但他居然看上去一點傷都沒受到的樣子,長袍破洞處連一絲血跡都沒有,須知鏡明和尚揮手間那邊近乎團滅啊,他居然出了衣服外完好無損,也不知道動用了什麼手段。
‘那人應該就是葉山了吧,葉山基地的首領,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是人都知道他凶殘暴虐,可偏偏看上去儒雅隨和,這就是反差嗎?亦或者包裝?還是說到了一定年紀開始修身養性了?’
心頭嘀咕,但吳閒又不得不感歎,那家夥的速度是真的快,大概是因為逃命吧,所爆發出來的速度,吳閒估摸著比如今自己的喪屍分身全力以赴還要快幾倍,兩個呼吸間就已經出現在幾百米之外了。
以往吳閒從何小雨她們這裡了解到,葉山是六品實力,還覺醒了超能力的,六品是指他的武學修為,練氣境界能掌控自身血氣的,比鏡明和尚差了一個檔次,做不到將血氣化作真氣外放隔空殺敵,但修為依然不俗了,不是吳閒能比的,本體和喪屍分身都比不了,而且對方還覺醒了超能力,武學手段之外相當於多了一張底牌,哪怕超能力一旦覺醒幾乎固定不可能提升,但超能力這種不講道理的東西一旦用好了依舊不容小覷。
葉山此人吳閒是沒打過交道的,雖然從彆人那裡得知對方惡貫滿盈,但吳閒也不可能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眼見為實嘛,不過如今從他那些手下的表現來看情況屬實了。
這樣一個凶名在外的家夥,死了那麼多手下,居然連屁都不放一個就跑路,那叫一個果斷,能作惡多年已經安然無恙不是沒有道理的,遇到惹不起的人果斷認慫。
他這種人肯定是留不得的,鏡明和尚淡定的看著他跑路,開口緩緩道:“既然來了何必要走?”
相隔數百米,葉山還在飛速跑路,但鏡明和尚短短的一句話卻是清晰的傳入了他的耳中,以至於他渾身一顫跑得更快了,但卻有聲音傳來大喊道:“大師,我等無意冒
犯,是那些家夥自作主張,他們已然伏誅,罪有應得,衝撞之處還望見諒,我這就滾,求大師高抬貴手把我當個屁給放了,事後定當想辦法將功補過,直到大師滿意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