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也太熱了,簡直要把人烤熟,要不是難得有個人能說說話,我都不帶出門的”,走在殘破的街道上吳閒忍不住抱怨。
這才出門沒多久他就汗流浹背了,本體可不像喪屍分身那樣不畏寒暑。
為了安全起見,他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身上很多地方穿戴的還是不怎麼透氣的皮質衣物,能不熱嘛。
他小小的個子上躥下跳,動作無比靈敏,幾乎沒弄出什麼動靜。
雖然這條路線他專門讓喪屍分身控製喪屍遠離,但還是小心些為妙,動靜大了引起喪屍注意必定遭到攻擊,喪屍服從他的分身,可不會在意他的本體,本體在喪屍眼中依舊是鮮嫩可口的食物。
除非分身在身邊,能控製喪屍不攻擊他的本體。
彆說,一路上沒有了遊蕩的喪屍,殘破街道上空空蕩蕩,吳閒居然有點不習慣,畢竟以往見慣了喪屍遊蕩徘徊。
朝著城市邊緣小院方向而去,吳閒小手中把玩著那顆已經失去光澤和效果,宛如乾核桃一樣的木頭珠子。
珠子徹底沒有效果了,但他沒有破壞也沒有丟掉,體會過吸收珠子能量修煉的恐怖效率,他時時刻刻都盼望著能有更多類似的東西,可惜,這種寶物可遇不可求。
幾年來他也就乾掉大柳樹偶然得到一顆呢,這段時間他分身外出狩獵,也在仔細留意叢林中類似大柳樹一樣的植物,可惜再也沒能看到任何一棵。
很明顯,大柳樹那樣的植物是在特殊環境下的偶然產物,不太可能大規模的出現。
有時候吳閒在想,廣播中曾經提到過,那片有著‘樹人族群’出沒的山脈,其中的‘樹人’體內會不會有類似的木頭珠子呢。
他不得而知,縱使有也去不了,太遠了,而且去了以他如今的實力搞不好也是送菜,畢竟廣播中說過,那些樹人擁有著操控植物的特殊能力,相當於超凡存在。
路過小型廣場的時候,吳閒看到了樹先生,它‘紮根’在那裡,孤零零的‘一個人’,周圍的喪屍都被吳閒驅趕走了,而寄生在樹先生身上的植物將它固定,吳閒也沒將其弄走,擔心破壞了寄生植物它直接嘎了。
不過無法移動的樹先生也無法對吳閒本體造成威脅。
“你好呀樹先生”,吳閒本體衝著它遠遠揮手打招呼,絲毫沒有過去和它接觸的打算,開玩笑,除非不想活了,萬一感染喪屍病毒那還得了。
對於吳閒的打招呼,樹先生則是報以無比熱情的回應,嘶吼咆哮著劇烈掙紮,恨不得把他吃進肚子裡,似乎在說快過來讓我嘗一口。
這樣的熱情吳閒可承受不起,敬謝不敏,搖搖頭轉身離去。
可他還沒走兩步,身後傳來了哢嚓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斷裂了,下意識回頭一看,暗道不至於吧。
“樹先生,我知道你很想吃了我,可你也沒必要在看到我之後,激動得寄生在自己身上的植物根都扯斷一根呀”
吳閒哭笑不得道,正如他所說,樹先生瘋狂掙紮,激動得刺穿它血肉紮根地上的植物根係都繃斷一根了,而且還在繼續瘋狂掙紮,一副要站起來追著吳閒不死不休的架勢。
揮了揮手,吳閒道:“我走啦,再不走你還真可能把自己玩死,雖然不知道寄生在你身上的植物根係完全斷裂之後,植物吸收不到土壤養分對你有沒有影響”
說著吳閒就要快速離去,卻是眉毛一挑停下了腳步,因為他敏銳的發現,隨著自己揮手,樹先生那毫無生機的死灰色眼球也在跟著移動!
這並不是吳閒的錯覺,他的確看到了。
於是他再度揮了揮手,樹先生的眼球的確在跟著移動,卻掙紮得更加劇烈了。
這種情況絕對不正常,吳閒看向自己會動的手,手中拿著失去效果的木質珠子。
“樹先生想要這棵珠子,想要得近乎瘋狂了,這麼大的反應並非全部是作為喪屍想要吃了我!”吳閒很快就意識到了這點。
然後他一下子又想了很多,樹先生為什麼想要這棵沒用的珠子?不對,珠子現在對自己沒用,可對有著植物寄生的樹先生來說很可能有大用。
它若得到這棵珠子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要不要給它?
思來想去,吳閒打算將已經對自己沒有的珠子給樹先生,有些好奇它得到後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就當做個實驗了,反正目前它對自己又沒有威脅,而且還被自己分身感染,有著絕對的控製,即使誕生了對自己不利的苗頭也在可控範圍。
於是在樹先生依舊瘋狂掙紮中,它身上的植物根莖再度斷了兩根,吳閒邁步過去,距離十多米的時候,小手一拋,將木質珠子丟了過去。
他的本體雖然還小,但卻是正常人,對於細節方麵的把控是要超過喪屍分身的,分身雖強,到底是喪屍,相對來說感官多少有些遲鈍,細節把控不足,這也是為什麼吳閒分身槍法稀爛的緣故,也就比隨緣槍法好一些。
所以彆看他這輕輕一拋,卻是精準的將珠子丟進了樹先生嘴裡。
當珠子進入樹先生嘴裡之後,它當即嘴巴一閉囫圇將珠子吞了下去,乒乓球大小,吳閒都擔心它會不會被噎住。
預料之中,當樹先生吞下珠子後,哪怕距離吳閒隻有十多米,其瘋狂的勁頭大大不如之前了,掙紮得沒有剛剛劇烈。
“它果然是
想要那顆珠子,可它吃下去之後並沒有任何變化啊,還是老樣子”,觀察了片刻樹先生,它沒什麼特殊變化,吳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那天得到珠子,路過的時候樹先生就表現出了無比強烈想要的欲望。
“所以珠子並不是對它不起作用,而是其中蘊含的能量已經被我吸收了,此時它即使得到也不可能立竿見影的表現出異常來,除非那天能量還未吸收就被它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