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煙花綻放,雖然隻一下,但這卻是幾年來吳閒從未遇到過的情況,不去看看怎會放心。
謹慎起見,他不會讓本體前去冒險,所以還得先回去一趟,把本體送回安全的住處,隨後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在喪屍分身之上,全副武裝後才朝著煙花綻放的方向而去。
在他喪屍分身趕過去的途中,那個方向再度綻放了一朵煙花,聲音傳得很遠,大白天是看不到絢麗煙火的,但能看到空中煙霧飄散。
兩次煙花炸裂間隔在十分鐘左右,必定是人為無疑了,明顯有意在吸引某人的注意力,吳閒猜測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大概率就是自己。
‘幾年來我與何小雨她們的交易每個月一次,時間相對固定,這次的意外,難道是因為上次她提到過的葉山基地?’
心頭思慮,不久後吳閒控製喪屍分身已經來到了煙花綻放數百米外,恰好又一朵煙花升空綻放,間隔依舊在十分鐘左右,他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目標。
當然不可能大搖大擺的跑過去看是什麼情況,哪怕對自己還算有點信心,小心駛得萬年船,於是隱藏在暗中用望遠鏡觀望。
在吳閒默默的觀望下,他看到在廢棄城市數百米外的荒野中,靠近樹林的殘破道路上,那裡來了整整五輛車,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停在空地上,維持在喪屍橫行的廢棄城市相對安全距離。
這肯定不是何小雨她們的作風了,以往每次都隻會把車停在樹林裡的。
那幾輛車都沒有舒適的小轎車,有皮卡,麵包車,卡車,但都經過改裝的,外麵焊接了鋼板鐵絲網等防護裝置,有著濃濃的賽博風格。
其中吳閒還看到了何小雨她們曾經使用過的車輛。
而在那些隱隱停放成相互守望的幾輛車周圍,分散著二三十個人,大多數人都手持刀槍器械,但沒有一個人是吳閒認識的。
嚴格說起來,迄今為止,吳閒認識的人隻有何小雨了,但這會兒她並不在哪些人裡麵,雖然沒見過何小雨的真正麵容,但她的身材打扮還是很有辨識度的。
那些人幾乎臉上都塗抹得花花綠綠,穿著打扮也是廢土風格。
不過吳閒卻是一眼就看出那些人不是一夥兒的,持械之人占據大部分,而沒有拿兵器的幾乎人人帶傷,還被束縛了手腳,這部分人還有些被迫跪在了地上,槍口頂著後腦勺,明顯是被奴役逼迫狀態。
“那些受傷被奴役逼迫的人,雖然沒有交流認識過,但依稀還能分辨出是何小雨她們營地的人,以往遠遠打量過,而強勢的一方,大概率是葉山基地的人了吧,也就是說,八成是葉山基地的人找到了何小雨她們營地,又經過了一番肯定不太友好的交流,然後就逼迫何小雨她們營地的人帶路來到這裡,才有了這樣的畫麵,目的估計是衝著我來的,來得這麼快?”
心頭思索,吳閒很快就大概猜到了經過,內心來說並沒有太大波瀾,說到底他和何小雨她們營地的人壓根沒什麼交情,要說認識也僅限於何小雨而已,所以那些人目前的遭遇吳閒也是無動於衷。
哪怕是何小雨遇險吳閒都不會盲目衝動的跳出來,畢竟對方又不是他什麼人。
還是先觀望一下,說他冷漠也無所謂,反正末世中優先保障自身才是首要。
不過那些強勢一方的做法還是讓吳閒心頭有些不喜的,簡直沒把人當人啊,把人踩在腳下還肆意嬉笑,然而吳閒心頭的不喜隻是針對那些人的行事風格,與何小雨她們營地的人無關。
距離原因,吳閒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因此無法判斷具體怎麼回事兒,畢竟他又不懂唇語。
就這樣默默觀望了半個小時後,那邊都又點燃了幾次煙花,吳閒依舊沒有站出去的打算。
許是強勢之人有些不耐煩了,他們之中有人拿被逼迫的人撒氣進行毆打,慘叫聲吳閒都隱隱能聽到。
又過了一會兒,估計是見煙花沒效果,有人乾脆拿出了一個喇叭開始喊話,大聲道:“吳言,我們是葉山基地的人,你應該聽說過吧,何小雨給你說過的,知道你在,還請現身一見,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是帶著與你合作的誠意而來,保管雙方相處愉快有一個滿意的結果”
這番話吳閒倒是聽到了,畢竟喇叭放大了聲音,可讓他無語的是,喊話的人是腦殘嗎?這麼大的聲音就不怕招來喪屍,亦或者他們對自己的實力自信到無懼喪屍威脅的地步?
還有,你這是帶著誠意而來的合作姿態嗎,強迫他人帶路就算了,還一副我不出來就沒完沒了誓不罷休的樣子,簡直就是你們來找我合作分明就是看得起我的語氣啊。
另外,他們居然知道了自己給何小雨胡謅的名字,而吳言這個名字也隻告訴過何小雨一人,所以他們從哪裡得知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帶他們來,營地的人是被強迫的呢,還是被自願的呢?’吳閒在考慮這個問題。
看似都差不多,但還是有區彆的,被強迫是逼不得已,而被自願就不一樣了,是一種見勢不對低頭認慫的表現。
沒回答也沒信了對方的鬼話站出去,吳閒繼續觀望打量,合作,我和你們有什麼好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