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殺上樓頂,吳閒一共砍死了三十一隻喪屍,平均每兩層就會遇到,被他砍死的那些當然不是這棟樓內的全部,隻是途中遇到的而已,全部都是本體動手,分身僅在邊上壓陣,順便充當‘觀眾’偶爾給自己奉上掌聲。
砍得多了,吳閒對於如何擊殺喪屍也越發得心應手起來,而且是近距離擊殺,戰鬥經驗都是積累起來的。
遇到的喪屍都沒有特殊厲害那種,他本體完全應付得下來。
來到樓頂後吳閒差點累成死狗,砍喪屍還好,主要是走樓梯累,而且越往上越累,下麵幾十層很輕鬆,最後幾層的時候他本體幾乎是爬上去的,爬過高樓的人估計都有這樣的體驗。
分身倒是一點都不累,甚至都感覺不到疲憊,他原本可以選擇讓分身把自己背上去的,但並沒有那樣做,喜歡自由的感覺。
站在樓頂,吳閒覺得之前的付出都值得了,有一種會當淩絕頂的感覺,放眼望去豁然開朗,仿佛一切都能儘收眼底。
他看到了自己住了幾年的小區,看到了幾十次交易的城市邊緣小院,看到了自己耕種的田地,看到了樹先生所在的那個小型廣場,看到了繞城而過的那條河,看到了那棵至今都不敢靠近的大柳樹……
小區和小院都沒有什麼變化,田裡的作物長勢良好。
樹先生……樹先生如今已然無法動彈了,隨著它腦袋上的那顆樹苗生長,徹底淪為了‘植物喪屍’,在那個小型廣場紮根。
它還‘活著’,軀乾還能動彈,但體內的樹苗根係已經穿透了它的皮膚,紮根在地上把它固定在了那裡,看到活物也隻能乾瞪眼要麼嗷嗷幾嗓子,啥也做不了。
和樹先生‘認識’了幾年,如今它淪為了這樣的下場,吳閒並沒有幫它擺脫束縛,一來不知道如何幫它,砍掉樹苗會不會導致神奇的共生關係失衡間接乾掉它?再一個,吳閒真心好奇隨著時間過去它會和那顆共生樹苗長成什麼樣子。
繞著樓頂看了一圈生活了幾年的廢棄城市,站在邊緣,吳閒有一種從樓頂跳下去的衝動,不是他瘋了,而是生命本能的安全意識作祟,站在平地才能有安全感。
轉身,吳閒本體看著分身問:“你說,我們在這樓頂弄一個安全屋怎麼樣?它在這裡屹立了二十多年都不倒,肯定建築質量是過硬的,這麼高的地方也相對安全”
他這純屬是自己問自己了,可分身卻是在他意識控製之下搖了搖頭,不是告訴自己在這裡弄個安全屋不行,而是表達‘自己’不會說話,問了也白問。
是的,他的喪屍分身哪怕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依舊無法開口正常說話,喉嚨裡麵發出的聲音和其他喪屍沒有什麼太大區彆,按理說應該也沒少什麼零件啊,但就是不行,吳閒至今也搞求不懂。
“算了,這裡太高,其實並不安全,很可能遭遇大型飛行變異生物”,吳閒又自顧自的否定了之前的想法。
說起來與何小雨她們最新一次的交易就在這兩天,對方隨時都會到來帶走吳閒事先已經放在了那處小院的交易物品,於是從分身那裡拿來望遠鏡朝著那個方向觀察。
彆說,還真巧了,吳閒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的到來。
他此時站的高,通過望遠鏡倒是看得較為全麵,在廢棄城市幾百米外的荒野中,殘破道路延伸進去的樹林裡,那裡停了一輛車,有點像吳閒記憶中的五菱神車,不過外麵焊接了鋼板作為防護裝甲。
那輛車此前幾年吳閒通過分身已經看到過多次了,是何小雨她們那個營地送她來的載具,每次都停在遠處沒有靠近城市範圍。
而何小雨每次都不是單獨一個人來,其他人負責接應,亦或者擔心他們靠近這邊會引來吳閒不喜從而終止交易吧。
這些年來他們還是很守規矩的,知道彼此的存在,卻沒打過照麵,更沒主動尋找過吳閒,甚至都可以說他們對吳閒一無所知,畢竟除了每月一次的交易內容之外,吳閒從未吐露過關於自己的一個字信息,至於他們能猜到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在吳閒此時的打量中,何小雨和其他人分開,獨自一個人前往了交易物品所在的小院。
他們上次提出這次交易需要一輛車,什麼車都可以,但要能正常使用,此外還有鹽糖幾斤和肉食三百斤,這些東西吳閒都提前一天放在那裡了。
車輛吳閒不是第一次和他們交易,以往也有過幾次,也不知道他們拿去乾什麼了,總也不夠用,估計是報廢率太高吧。
反正這座城市能找到能正常使用的車輛很多,隻要對方能滿足自己的要求,吳閒並不介意提供,他自己也開不了那麼多啊。
對方提出要求吳閒自然也要回報的,這次要的不是信息,他們已經很難提供新的有價值信息了,而是要的炸彈,越多越好,相對等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