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收拾了一會兒,吳閒便穿戴整齊做好了出發前的準備。
一身迷彩服,是用戶外店找到的耐磨布料改小的,外麵還穿戴了護具,有皮靴,護膝,護腕,護肘,皮甲,手套,皮冒,這些東西都是用當初狩獵的變異鱷魚皮做的,著實費了他不少功夫。
那張鱷魚皮很大,類似的防具吳閒還做了不同型號,足以穿到十多歲了。
以他做護具的手藝,美觀肯定是談不上的,主打一個實用。
此外還戴了墨鏡和麵巾,可謂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了。
然後他還背了一把八十多公分長的刀,接近十五斤重,量身打造的,已經能稱為重型冷兵器了,但他用著很順手。
腰間插著一把匕首,一把小型手槍,手槍是他半年前通過交易讓何小雨那邊送來的,算是迷你型,本體勉強能用。
一個充電製冷帶吸管的水杯,裡麵裝著果汁,一個鼓鼓的小挎包,這是給晶蝶準備的,方便帶它一起出去,幾年了吳閒本體都沒和它分開過呢。
穿戴整齊後,他還原地蹦躂了幾下進行調整,很輕鬆,完全不影響行動。
又不是要出遠門,沒必要帶太多東西。
喪屍分身也已經穿戴完畢,和本體的裝扮大差不差吧,隻是要大了很多號,帶的東西也有所不同,區彆的話,分身穿了一件帶帽子的黑色風衣,手套也是特彆縫製的,便於隱藏長長的近三公分長的利爪。
準備妥當,吳閒便和分身一前一後走向門口,本體足足三年都未曾踏出過一步的門口。
老實說,此時他的心情格外複雜,有些忐忑和不知所措,仿佛門外就是另一個世界一般,縱使外麵的廢棄城市他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可以本體去親自踏足還是第一次。
總規他還是踏出了那道門,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看生活了幾年的房間,心中莫名就有了一種困鳥出籠的自由心情。
深吸口氣,關好門,他朝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邁出了第一步,高大的分身就在身後,一心二用,同時操控兩個身軀,兩個身軀共享感官世界早已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了。
沿著樓道一層層向下,吳閒的腳步越來越快,漸漸的更是一步跨越多級台階向下,腳步在牆上借力輾轉,宛如靈活的小猴子。
雖然這棟樓早已經沒有了喪屍,但他以這樣的方式下樓卻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武學遊身步雖然算不上超出常理的輕功,卻也包涵了禦力減小動靜的方式,隻是還做不到徹底的無聲無息而已。
而不管他本體跑多快,高大的喪屍分身總能如影隨形般跟上,相對來說喪屍分身的行動更加悄無聲息,這還是他一心二用的前提下。
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一樓,走出單元樓的大門站在鬱鬱蔥蔥的小區內,吳閒停下腳步,微微仰頭看天深深吸氣,仿佛空氣中都充斥著自由的味道。
呼吸著明明沒有任何區彆的空氣,可吳閒總覺得心頭長久的壓抑被一掃而空。
可緊接著不待他高興三秒,心頭就忍不住瘋狂吐槽,他喵的這天氣也太熱了,自己還包裹得嚴嚴實實,純粹是找罪受,甚至都有一種掉頭回到清涼空調房的衝動。
不過這才剛出門,再難受也是不可能回去的,總得到處逛逛釋放一下壓抑了多年的心情。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腰間挎包內傳來了輕微的動靜,是晶蝶,它仿佛在躁動不安,用這樣的方式在提醒吳閒,又似乎要當即飛走跑路。
它當初主動找上吳閒後就沒有離去過,雙方共同在房間內生活了幾年,朝夕相處形影不離,如今雙方都同時踏足了危險的區域。
挎包是關好的,但並非完全密封,晶蝶想要出來很簡單,但它並未出來飛走,似乎已經習慣了和吳閒待在一起,隻是在裡麵弄出輕微動靜提醒周圍隨時可能出現危險。
當它躁動不安的時候,吳閒本體身後的喪屍分身,目光卻是瞬間看向了百十米外的一處草叢方向,那裡居然有一隻喪屍在徘徊遊蕩,行動間造成的些許動靜被分身捕捉到了。
‘這小區我不是清理過無數次嗎,那喪屍又是哪兒跑來的?’,吳閒心頭很是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