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黑壓壓的,翻滾的鉛雲仿若要坍塌下來,暴雨如注,稍遠一些便看不清事物。
而伴隨暴雨的還有肆虐狂風,吹得雨幕傾斜,一些脆弱的玻璃都經受不住雨點的擊打而發出哢嚓的破碎之聲。
遠處的樹木劇烈搖晃,劈啪的斷裂之聲不斷傳來,甚至一些大樹都被狂風吹得連根拔起!
這樣的天氣,莫說在外出行,就是待在家裡都談不上安全。
暴雨下起來就沒有停下的意思,地麵積水嚴重,很快就形成了洪澇,半天時間廢棄城市中很多地方積水已經達到了米許,數不儘的垃圾被洪澇衝刷湧向遠方,其間夾雜著站立不穩的喪屍掙紮沉浮嘶吼咆哮,它們不知道會被衝往何處,若是去到有末世中幸存者居住的地方,稍不注意就將形成災難!
大自然是無情的,這場狂風暴雨本就是一場天災,無邊大地被籠罩,非人力能夠抗衡,而它帶來的連鎖反應更是無法想象,不知道多少地方將會被洪水淹沒,不知道多少樹木會被吹斷,不知道會造成多少山體垮塌……
無法想象很多住在地下掩體的幸存者,麵對無孔不入的洪水該有多麼絕望。
不過這場暴雨對吳閒影響不大,他的本體住在安全的樓層,喪屍分身如今絲毫不懼這狂風暴雨。
隻是讓吳閒有些糾結的是,暴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這樣的天氣,和自己交易的人會如約到達嗎。
他猜測對方大概不會相對準時到達了吧,畢竟很多地方都被淹沒成了澤國,樹木倒塌亦或者山體滑坡,都會影響對方前來的道路,不說對方繞路能否到來,那得繞多遠?對於不熟悉的環境,途中有著多少危險?
縱使暴雨停下,後續影響一個星期時間能平息下來就不錯了,是以對方延遲十天半月到來都是有可能的,前提是還不要出什麼意外。
‘搞不好上次自己用於交易被對方帶走的東西還有可能打水漂!’
吳閒心頭嘀咕,但也沒有辦法,天氣不是他能左右的,況且末世中誰也說不清楚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
和對方連認識都算不上,自然也就談不上擔心了,若是對方真出了什麼意外,吳閒倒也談不上什麼損失,畢竟那些東西唾手可得,隻是有些可惜眼看就要到手的槍械子彈就此沒了下文。
希望對方沒出什麼意外吧,他也隻能這樣想了,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與其糾結這個,他反而更擔心自己的莊稼,這麼大的狂風暴雨,要是給自己莊稼全部衝跑了那才叫一個欲哭無淚,之前的耕種白折騰了,於是吳閒隻得冒著狂風暴雨前去查看。
還好的是擔心的情況並未發生,他種植莊稼的足球場周圍排水係統做得不錯,如今還能正常運轉,並沒有被衝毀的情況。
不過在這樣的天氣,他種植的莊稼不可避免的受到了摧殘影響,稻田裡麵的積水沒過了田坎,種植的其他作物也在狂風吹拂下被吹倒……
看到這樣的畫麵,吳閒趕緊去挖開田坎排水,過後風停雨止還得重新施肥,吹倒的莊稼也隻能等這樣的天氣過後才去扶起來了,希望能儘量減少損失吧。
天災無情,隨意一次變臉對無數人來說都是絕望的劫難,好在吳閒也不是純粹依靠種田才能過活,影響倒也沒有那麼惡劣。
莊稼沒有無可挽回的重大損失吳閒稍微放心下來,至於那些被他束縛幫忙看守田地的喪屍,不用可憐它們,它們若是有意識的話,還得感謝吳閒呢,換做其他地方,指不定就被洪水給衝走了,在這裡就受點風吹雨打算得了什麼。
這邊放心下來,吳閒心頭多少還是有些記掛交易的事情,本體那邊無需分身照顧,於是又去了交易的小院附近隱藏觀望。
如此天氣他也沒抱什麼希望對方會來,可惡劣的天氣他也沒事兒做啊,就當打發無聊的時間了。
狂風暴雨一直在繼續,偶有減弱但沒有停下的意思,猶如世界末日,額,末日世界中形容世界末日似乎有點怪怪的……
對方約定的日期不知不覺到來,天氣也沒有好轉多少。
吳閒站在建築中透過雨幕看向對方來的方向,大地宛如一望無際的湖泊,不知哪裡深哪裡淺,他內心並不希望對方到來,儘管根本就沒抱希望。
時間一點點流逝,吳閒從天不亮就站在那裡,漸漸的都中午十一點了。
本打算再等倆小時就回去,沒必要一天都耗在這裡,第二天再來也不遲,可讓他意外的是,遠處狂風暴雨下不斷搖擺的樹林有人出現!
地麵已經被淹沒了,吳閒依稀可見對方劃著一個竹筏艱難逆流前進,風吹雨打下險象環生,但卻無比固執的朝著廢棄城市方向靠近。
過程中有很多次對方都掉下了竹筏,可依舊爬上去繼續艱難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