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笑!”
夏紅旗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又怕男人看見她流鼻血,她趕緊轉過身去,抓起一把糙紙就堵住了鼻子。
一邊堵著鼻子一邊往外跑,臉卻紅得不得了。
罵陸川是流氓,可她覺得,自己剛才更像個女流氓。
想起三天前,她警告過小姑娘,“不要打擾我睡覺,否則我真會出去把你男人給睡了!”
想起自己說過的話,夏紅旗隻覺得麵紅耳赤。
事實證明,她是有賊心沒賊膽呐!
她慌慌張張地落荒而逃,落在男人眼裡,讓男人忍禁不住,想笑卻不敢笑出聲來,差點憋出內傷。
廚房裡,荷香端著一碗疙瘩湯正往這邊走,差點和跑過來的夏紅旗撞個滿懷。
“呀,紅旗你醒啦?”看著小表妹醒了,荷香驚喜地笑出聲來。
荷香剛一開口,夏紅旗已麻溜地從她身邊衝過,直奔廚房那邊衝去。
在灶台邊,挨著牆角地方有個臉盆架。
她端起洗臉盆,舀了一瓢水倒入臉盆,然後趕緊用涼水洗臉。
在荷香又轉過來時,她已經飛快地將手裡沾了鼻血的粗紙扔到了灶台底下。
荷香手裡端著個陶瓷碗,走到她跟前驚喜得不得了。
“紅旗,你可算醒過來了,你要是再這樣睡下去,陸川都要瘋了!”
“咋啦?餓啦,剛醒過來就進廚房?”
“我,我,他,他,他怎麼會在我炕上?”
夏紅旗一時間還沒弄明白這三天的狀況,她一邊洗著鼻子一邊問荷香。
荷香笑眯眯的。
“他怎麼會在你炕上?你自己不知道呀?”
“不知道。”
夏紅旗當然不知道,這三天,她在空間睡得特彆香。
外麵什麼她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原身那小丫頭都做了什麼。
更不知道,林承嗣有沒有把錢還回來。
也不知道沈玉蓮和林承嗣那邊如何了。
當然,三天前那晚的事情她是記得的。
還記得陸川當時要抱著她走,至於後來,為什麼沒走成,她也不知道。
“嘿嘿,真不知道啊,”荷香眨眨眼睛,笑得神神秘秘。“不知道,那你就自己好好想想唄,我先把疙瘩湯送給陸川去。”
“呀,紅旗,你咋啦?”
“流鼻血啦?”
荷香剛想轉身,突見一串鼻血從小表妹鼻子裡流了下來。
裡屋,男人側耳傾聽外麵談話。
聽到流鼻血,想起剛剛小丫頭看自己那眼神,男人就感覺臉上發燙。
臉上發燙,又很擔心她。
陸川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這才強行壓住想衝出去的衝動。
外屋,夏紅旗趕緊仰頭,小聲道:“沒事,可能是上火了。”
說著,她連忙又去洗。
連著洗了三盆水,鼻血終於衝洗乾淨了。
“呀,是熱的吧?”荷香看著她,恍然大悟,“我就說吧,這大夏天的,陸川一直抱著你坐在炕上,三天了,肯定有火。”
“咯咯咯……”
說到這裡,荷香突然咯咯咯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她想啥了,她的笑聲怪那啥的,讓屋裡的男人臉更是紅了。
男人這個時候,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這三天,他真沒那個心思。
隻顧著擔心小丫頭,他哪裡能想彆的?
就是剛剛,小丫頭看他那眼神有些火辣,讓他有些措不及防,又有些渴望。
特彆是,在看到她輕啟紅唇時,他差點沒控製住,好想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