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鐵山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說道:
“浩然院的經義都是夫子撰寫的,夫子是多高的人啊,那可是差一步就能成為聖人的大儒,他老人家寫出來的經義,肯定有深奧的道理,我聽不懂很正常。”
陸鳴意味深長的看著尺鐵山憨憨的模樣。
其實這小子看起來憨傻,其實很聰明。
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完全開竅而已。
開竅之後,現在積累的一切都會順利明悟。
陸鳴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學識這東西吧,夠用就行,咱們又不是非要靠讀書讀成聖人。”
“陸師兄說的有道理,有用就行。”
尺鐵山笑嗬嗬的將手中茶杯一飲而儘。
兩人坐在月下,有一嘴沒一嘴的聊著天。
今天沒有聊多久,尺鐵山還要去研究功課,率先離開。
陸鳴看向漸漸升起的晨曦,麵無表
情的起身將茶具收拾。
浩然院的生活非常單一。
每天就是上課等待下課這一種樂子。
這段時間陸鳴沒有再去培養鬼物。
而是專心投身到浩然院的學業中。
倒不是他真的想學習經義。
他是找到了中和佛性的方法才這麼刻苦學習。
陸鳴也從一開始啥也不懂的新生,變成肚子裡有點墨水的老生。
其實陸鳴也不是沒想過做個文抄公,看看有沒有可能用上輩子那些文豪的文章,來給自己凝聚浩然之氣。
不過這個念頭剛升起,他就放棄了。
凝聚浩然之氣沒那麼簡單。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家國情懷。
這點,陸鳴自然沒有。
他不是河圖人,甚至修仙界的本土人都不算。
上輩子的那些文豪大家的家國情懷他代入不了。
那麼浩然之氣就無法凝聚。
還有一點就是,這裡的人不是傻子。
陸鳴才上了幾天學堂?
即便他是修行者,神魂之力強大,學習能力恐怖。
那也不能做到提筆揮毫就是一首驚豔的文章吧。
這得是有多天才?
莫說孟三千這種院長級彆的大儒。
就算教書先生,也能看得出來陸鳴是不是那塊材料。
所以文抄公這個方案行不通。
那麼就隻能靠陸鳴自身的真才實學了。
問題是,他有嗎?
陸鳴拽兩句詩詞還是可以的。
但跟那些滿腹經綸的同學相比,他的確不行。
許多讀書十幾年的人都無法凝聚浩然之氣,更彆說陸鳴了。
所以陸鳴現在隻是在打底子。
他的突破口是在畫中世界。
隻要得到夫子的獎勵,那麼就能徹底中和佛性。
屆時突破金丹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陸鳴漸漸享受起這種安穩的日子。
每天上課溜號,下課跟尺鐵山一邊喝茶一邊侃大山。
偶爾有幾個家世不錯的同窗舉辦鬥詩會,陸鳴受邀前往看個樂嗬。
同窗們都知道陸鳴是修士。
他們鬥詩的時候也不跟陸鳴比,隻是念完一首詩,讓陸鳴品鑒一番。
陸鳴雖然不會創作詩詞,但背了那麼多古詩,鑒賞能力還是有點的。
玩玩鬨鬨中,日子悄然而逝。
陸鳴求學浩然院第五個月的時候,稷下學宮洞天大開。
時隔一年半,洞天中再次引來外人的進入。
這次不是河圖王朝內的人。
而是周圍幾個王朝中的修仙大宗,帶著其境內最富有學識的讀書人來稷下學宮造訪。
目的就是為了一個月後的畫中世界試煉。
同時,浩然院也變得熱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