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不可能被這種低級的手段騙到。
可文啟看到沒有看過他一眼,徑直從他身邊穿過,來到了他一旁的腳印旁邊。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用手帕擦掉曹衝的腳印。
地麵立刻被擦的乾淨了起來。
然後這個舉動也讓曹彪和和曹衝二人有些心驚。
他們原本以為文啟是要拿腳印做對比。
卻沒有想到文啟直接把腳印給擦掉了。
那他到底要做什麼?
文啟總是這樣讓他們摸不到頭腦,而就在他們摸不到頭腦的時候,文啟往往能夠給他們非常沉痛的一擊。
文啟站了起來抖開手帕。
手帕上麵已經被黑泥沾滿了。
“你們看,手帕上麵是曹衝的腳印,腳印不是黃泥,而是黑泥。”
文啟將手套上麵的汙跡展示給所有人看。
果然是如此,大家看了之後,都發現了這一點。
可這和這個案件有什麼關係呢?
“這種黑泥隻有後山才有,而曹衝探親走的卻是前山。”
“不知道曹公子是怎麼沾染上黑泥的?”文啟扭頭看向曹衝。
曹衝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
此時他並沒有換鞋,鞋上都還帶著黑色的淤泥。
正是他前去扔鐵鍬的時候粘到鞋上的。
他平日裡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關注到這種事情。
所以根本就沒有做絲毫的準備。
此時被文啟問到,他的腦子一塊空白。
他隻好搖了搖頭說自己不知道。
曹彪聽到此話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文啟居然從這個方向入手。
畢竟正常人誰會在乎鞋上的汙漬。
恐怕這種探案方式也是極少。
至少曹彪自己是聞所未聞。
他忍不住也低頭看向自己的鞋。
這才發現自己早就換過鞋了。
他從後山回來鞋上也滿是汙泥。
所以自然把鞋換了。
可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
此時還在公堂之上,他低頭看鞋的動作會不會被文啟發現。
他抬頭看向文啟,文啟果然正朝著他這邊看來。
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
曹彪立刻輕咳了一聲,以此來掩飾尷尬。
文啟隻是笑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隻是在公堂之中來回踱步。
而曹衝的臉色越發煞白。
他剛剛始終在想編一個理由讓文啟信服。
可是思來想去卻找不到好的解釋。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就算他能夠找到好的理由恐怕也已經無濟於事了。
畢竟隻不過是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今天就忘得一乾二淨?
所以他隻好跪坐下來,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心想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畢竟文啟隻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他隻要死咬住自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可以了。
畢竟文啟也沒有直接的證據,總不可能因為鞋上沾的一塊泥,就把他抓起來吧。
那實在是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