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拱手行禮,聲音中帶著尊重而又不失家族間的嚴肅:“文啟,家中長輩派我來,希望能將你母親的名字鐫刻入宗祠族譜。”
文啟一愣。
他想過這一天會來,卻沒想過這一天會來的如此早。
“多謝家族,終於可以完成我母親的遺願了!”文啟雙手合十,微微行了一禮。
“三日之後,便是黃道吉日!屆時文家恭迎您母親回歸文家!”中年男子輕聲說完,便退了出去。
待青年人離開客棧,文啟扭頭看宋程。
宋程已經逃也似的跑了出去:“我去給你沏茶!”
“莫名其妙!”文啟看著遠去的宋程,淡淡說道。
三天之後,文啟捧著母親的骨灰盒來到文家。
宗祠果然已經做好了布置。
然而,宗祠前的空氣凝重而緊張,文家的族人們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文啟母親入祠的,為首的正是文家家主文正。
另一派則是強烈反對的,以大長老為首的文修永。
文修永和文磊的關係一貫不錯。
如今文磊被錦衣衛抓走生死未卜。
他心裡憋了一肚子火,在今日突然發難。
“我們絕對不允許這個文家的叛徒回歸文家!”文修永大喊。
“叛徒滾出文家!”他的身後,文磊的兒子文彭將棍棒舉過頭頂,大喊道。
“滾出文家!”有人附和的大喊。
文家家主文正,一身寬袍大袖,麵色如鐵,他的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這場爭執,對他而言,不僅是家族的榮辱,更是對族規的挑戰。
“現在老朽說的話已經不頂用了嘛?我說了,反對文雅回歸宗祠的家法伺候。”文正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
“家法?”文彭發出一聲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說家法!”
“看看這幾年文家都被你敗成什麼樣了!如今還要讓文家的叛徒回歸文家!我看你是真老糊塗了。”
此話一出,全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之前文家雖然也有過分歧,但卻從來沒有人敢於挑戰文正的權威。
而文彭開了這個先例。
聽聞此話,文正的臉氣的漲紅。
但他不得不承認,文磊說的沒錯。
這幾年文家確實是在走下坡路。
“你們不要忘了,當時是誰一步步的帶家族走到這個位置的!”文正後麵的二長老大喝道。
“我承認老家夥確實帶領我們文家走到這個位置,可是現在呢?他老了!”文彭此時已經徹底無所顧忌。
“老糊塗了!在讓他帶領文家,恐怕家底過不了幾年都要被他敗光了!”
文磊大聲的說道。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文家都叛徒滾出文家,你繼續做你的族長!第二:你讓出族長之位,和文家的叛徒一起滾出文家!”
文彭手裡舉著棍棒,大聲的吆喝道。
“滾出文家!”
“滾出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