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
“德珪!”
蔡夫人頓時淚如雨下,衝上前去緊緊抱住蔡瑁:“德珪,你受苦了!你有沒有事?姐姐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蔡瑁也是眼含熱淚,心中激動不已,聲音哽咽:“姊姊你來這裡做什麼?!快回去!”
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會連累蔡家!”
蔡夫人卻不管不顧,她緊緊抓著蔡瑁的手,眼中滿是決絕:“德珪,你放心,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已經求過諸葛亮了,但他卻不肯相助,如今我隻能來求陛下開恩,救救德珪!”
蔡夫人說著,便跪倒在劉協麵前,連連磕頭。
陳登正要邁進,一見屋內情況又退出來,扯過黃忠候在門外。蔡瑁從未見養尊處優的姊姊如此低聲下氣,心中悲痛萬分,卻又無能為力。他掙紮著想要扶起蔡夫人:“姊姊,你快起來,你這樣讓我如何自處?你求他有何用!我已是將死之人!你何必如此作踐自己!”
“姊姊,你走吧,彆管我了。我蔡瑁一生光明磊落,就算死,也絕不能向這奸賊低頭!”
劉協看著蔡瑁和蔡夫人姐弟情深,心中卻並無半點動容:“蔡夫人,你求朕也沒用,親情恩愛的戲碼還是留給彆人去看吧。朕隻問你,荊州可否能讓出來?”
蔡夫人臉色一白,她抬頭看向劉協,眼中滿是哀求:“陛下,荊州乃是我蔡家世代守護之地,我怎能輕易讓出?求陛下開恩,救救德珪,救救荊州吧!”
劉協冷哼一聲:“哼,荊州乃是大漢疆土,何時成了你蔡家私有之物?你蔡家世代享受荊州百姓供養,卻未曾為百姓做過半點實事,如今荊州落入朕手,朕自當為百姓謀福祉,豈能讓你這等奸臣繼續禍亂荊州!”
蔡夫人被劉協一番話駁得啞口無言,她癱坐在地上,淚如雨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蔡瑁掙紮著站起身來,走到蔡夫人身邊,將她扶起:“姊姊,你彆求他了,他根本就不會放過我們。我們蔡家,就算是死,也絕不能向這奸賊低頭!”
劉協看著蔡瑁姐弟二人:“好一個蔡家忠烈,隻可惜,你們選錯了主子,站錯了隊。朕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不知珍惜。怎麼隻見夫人一人前來,劉表呢?怎麼不見他前來為你這弟弟求情?”劉協的目光在蔡夫人身上掃過,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
蔡夫人臉色更加慘白,她顫抖著聲音回答道:“陛下,夫君他……他身體不適,無法前來。”
劉協看破她的推辭:“身體不適?朕看他是嚇得不敢來吧!居然隻是讓你一婦人前來,可真是可笑至極!蔡夫人,你回去告訴劉表,他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朕的大軍即將抵達荊州,他若是識相,就乖乖投降,還能留個全屍。否則,等朕的大軍一到,定要將他劉表滿門抄斬,雞犬不留!”
“你少在這嚇唬我們!劉主怎麼可能被你嚇倒!他乃是荊州之主,豈會怕你這黃口小兒!”蔡瑁怒目而視,大聲嗬斥道,轉頭問蔡夫人:“姊姊你說是不是?劉主絕不會被這奸賊所嚇倒!”
蔡夫人張嘴附和,可一想到劉表畏頭畏尾、猶豫不決的性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怎會不知枕邊人,劉表雖然名為荊州之主,實則膽小如鼠,麵對劉協的大軍,隻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前來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