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程再次踏入這座闊彆已久的學校,既熟悉卻又陌生,魯迅先生的雕像,一顆顆榆樹矗立於操場邊,草坪鋪滿了大操場……
在那些標誌性建築物的刺激下,內心不禁感慨萬千。
在沿途中,許多的同學,校友互相打著招呼,江程記憶裡的畫麵湧現而出,想要打招呼,但卻又記不得人的姓名。
一時怕尷尬,所以隻能微笑揮手。
渝城雖小,但足以包含了前世江程所以快樂的記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上一世的江程雖稱不上好學生,但絕不壞,成績一般般,勉強考了個二本大學,後世喜歡稱呼為“野雞大學”。
但2011的大學還是有少許含金量的,不像後來的大學生遍地走,一個普通家庭考上大學是令父母無比驕傲的事情。
父母都是體製內工作人員,家裡還有個可愛的妹妹,江程人長得高高的,性格較為沉穩,不急躁,從未對學習操過心。
江程的父母思想也是較為開明的,對江程學習成績一般都是不會過問,他們更希望江程快樂的成長,然後早點結婚生子。
之後,二老便願意辭掉工作在家帶孩子,可憐的是兩人早一步江程而去,江程也沒有儘到孝心。
至於剛才,死皮賴臉追求蘇嫣的男生,他叫做王科寧,家裡是做生意的,父親是渝城的股票投資商,一年有大概幾百王利潤。
隻是後來聽說王科寧的父親有次跟某位商業大佬對賭,但卻輸了,一家人為了逃避債務跑到了國外。
……
“梅姐,我的通知書呢?”
江程走進教室辦公室,對著一名兩鬢斑白,看起來和藹可親,年紀較大的女老師叫道。
梅姐叫黃桂梅,他是江程高中三年的班主任,也是一名資曆教學三十多年的老教師,時常與同學們打成一片,交流起來也很融洽,完全沒有一般老師那種嚴厲感。
前世的江程聽說梅姐後來自己兒子四十多了都沒有結婚,可給她急壞了,急忙叫媒婆說媒,相親。
後來兒子結婚了,但兒媳卻是一個狠角色,婆媳關係緊張,也是後來導致梅姐抑鬱而死的主要原因。
當年江程參加完梅姐的葬禮後,隻能無奈歎息,畢竟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唏噓不已。
所以對於重生回來的江程,心裡還是略有些興奮的,畢竟自己最敬愛的老師又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梅姐這時轉過頭,看到了江程後,拿出江程的通知書,歎了口氣,惋惜地說道:“小程啊,就差十幾分就可以上一本,真是太可惜了。”
江程雖然成績不好,但從不是那種主動惹事的主兒,性格樂觀,人高馬大,時常為班級拿到無數體育獎項。
江程這時笑了笑,不以為然,表情並不是很在意,“二本就二本吧,反正我也就這個水平了。”
白梓航性格在老師麵前就靦腆了許多,恭敬地接住梅姐遞來的通知書,“謝謝黃老師。”
白梓航這表現有些拘謹,倒還讓梅姐不適應。
江程與梅姐說了幾句客套話,聊聊天便帶著白梓航從裡麵走了出來。
……
江程毫不猶豫的走到了男廁裡,白梓航也跟了進去,不出所料,跑到廁所後,最角落有一名穿著醒目藍色風衣的男生正悠閒的抽著煙。
江程他喊道:“盒子,來根煙。”
被叫盒子虎背熊腰的男子轉過身來,一臉詫異地看向江程。
李赫,江程的另一個死黨,“盒子”也是他和白梓航取得外號。
前世,兩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
但畢業後,他們與李赫的關係越來越微弱,每次兩人邀請他出來喝酒,吃個飯的時候,每次都被婉拒。
僅僅過了一年,江程便再也沒見過李赫,電話,QQ,微信……各種聯係方式全然消失了。
……
李赫看著江程,無奈一笑,“我說小程,沒開玩笑吧?”
“磨磨嘰嘰,彆跟個娘們兒似的,給我。”江程有些不耐煩。
“好嘞,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