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直接接過賬冊,不過是翻看幾頁,就嗤笑著扔到了他的麵前,
“下次造假的時候記得彆那麼明顯。”
她直接看向胡有才,
“勞煩胡掌櫃將劉掌櫃送一下官府了。
等到姑姑回來,我自會讓姑姑安排劉掌櫃的對賬。”
劉嘉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虞疏晚又道:“春生是吧?”
“是!
小的周春生!”
“認字嗎?”
“小時候上過私塾的,否則咱們這兒也不收。”
周春生連忙開口。
虞疏晚微微一笑,
“珍寶閣先交給你,但能不能管住就是你的本事和手段了。”
周春生愣了愣,隨即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喜色,
“多謝東家!”
“今日我的事情辦的也差不多了——哦對了,還有胡掌櫃。”
胡有才趕忙站起來眉眼低順恭敬道:
“東家一早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就是。
待到下午的時候我辦妥東家交代的事情,將賬冊整理好就親自送上府去,請東家過目。”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
虞疏晚出了鋪子後,可心就有些擔憂地開了口,
“小姐,這賈掌櫃固然有錯,可就算是要換了他,也得循序漸進才是,如今鋪子無人打理,該是多大的損失啊。
還有那個周春生,您確定能行嗎?”
“放心吧,我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她笑起來,
“下午我會安排人過去的。
至於周春生,我倒不至於賠不起培養一個新人的銀子。”
說著話,知秋已經回來了,身後跟著的是失魂落魄的賈不連。
看見虞疏晚出來,知秋連忙上前問情況。
等知曉虞疏晚的決定後,她倒是沒說什麼。
東西既然給了小姐,那小姐的安排就是最妥當的。
就像是老夫人說的,成長嘛,總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
如今隻是一些金銀罷了,算不得什麼。
幾人正準備上馬車,就聽見了一道女聲嗬斥,“站住!”
虞疏晚下意識地站住腳,有些奇怪地回了頭。
一個粉色衣衫的少女怒氣騰騰地衝了過來,揚起手就要打向虞疏晚。
虞疏晚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眯起雙眸聲音冰冷,
“你什麼人?”
“賤人,還不放了本小姐!”
少女氣急敗壞地想要掙紮開,“瞎了你的狗眼,本小姐可是定國公府的小姐!
上一次你為了旁人出頭,如今我倒要看看誰能幫得了你!”
虞疏晚這才恍然。
怪不得瞧著有些眼熟,原來是定國公府的那個花瓶小姐薑瑤。
“你不會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麵四處尋找我的蹤跡吧?”
認出對方的身份,虞疏晚的神色變幻,語氣也輕佻了起來,
“我以為這世間隻有男子會追著女子不放……”
“沒想到還有女子追著女子?”
可心好奇發問,虞疏晚紅唇微吐,
“不,沒想到青天白日還有狗追著要咬人。”
薑瑤那雙滿是愚蠢的清澈眼睛頓時滿都是不可思議,
“你膽敢辱罵我?”
一邊的知秋沉著臉道:
“薑小姐衝上前就想要長街毆打我忠義侯府的小姐,這又如何算起?”